洛祠旋毕恭毕敬道:“感觉很好,谢过太师关心。”
“嗯,洛大人年轻有为,乃大贺之福。”萧太师道。
洛祠旋心有忐忑,不知道萧太师找他有什么事,是否每一个初到京城为官的人都会成为太师府的座上宾?
一阵短暂的沉默,萧太师品了品桌上放着的热茶,道:“今年开春初产的碧螺春,洛大人不尝尝?”
太师这样说了,洛祠旋才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道:“好茶。”
“洛大人对茶有研究?”
“没有研究,但觉得这茶是好茶。”
“哦?”
“不是好茶,如何能入得了太师的眼?”
洛祠旋这样说道,萧太师一直凝重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
萧太师道:“应天丞的位置,老夫原本不准备给洛大人,即便陛下言之洛大人品行俱佳,又颇有才华,但为官的时日还是太短了。”
洛祠旋安静的听着,萧太师又道:“但如今一见洛大人,应天丞的位置,老夫便放心了。”
“?”
洛祠旋没有听明白:“太师的意思……”
“老夫认为洛大人是聪明人。”
“……”
在还没有到京城的时候洛祠旋就听说当朝的萧太师把持朝政,并且高深莫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让人看不清究竟,更听不懂那些暗示。
洛祠旋在心里暗自叹一口气,心道:这京城的官可真难当啊!
也真难为他当初那么想入朝政,一展抱负。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明面上,洛祠旋还是起身鞠躬,恭敬道:“下官,遵命。”
萧太师微微颔首,算是翻过这一篇了,稍等一会儿,问:“听闻洛大人前日去了宫中?”
“呃,”洛祠旋怔了一下,忙拱手道,“陛下召见,不得不去。”
“为的何事?”
“这……”
“有何秘情?”
“没有,就是陛下,体恤官吏,问了些家常话,在京城为官感觉如何之类。”
洛祠旋随意应答,自然没有让萧太师完全相信。
“哦?陛下为何对洛大人如此关注?实属特例。”
洛祠旋道:“听闻……下官入京,是陛下的旨意,也许下官有什么地方令陛下欣赏的吧。”
他的话算是滴水不漏,萧太师锐利的眼神盯着他打量很久,没有看出端倪来,便道:“如此,真是洛大人的福气。”
洛祠旋表面平静无奇,但实际上已经浑身冒了冷汗,里面的汗衫都湿透了!
和太师讲话就是累啊!
洛祠旋此刻非常想念在宜州的日子了。
萧太师忽然说:“宫里老夫之女即将临盆,但冷宫中有一妖妇时常作乱,洛大人若今后还能入宫,务必小心,盯着那妖妇一些。”
洛祠旋大骇!
他进了后宫的事情还是让萧太师知道了!
洛祠旋忙躬身,道:“下官惶恐,下官前去后宫是因为当天正巧白草堂在那里,下官和白草堂一直关系甚好,所以陛下就特意恩准下官随白草堂一同前去,这才,这才有了这个机会,但下官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就出宫了。”
萧太师睨看他一眼,道:“洛大人为何如此惊慌,老夫只是说说而已。”
洛祠旋赔笑,萧太师道:“茹儿是老夫唯一的爱女,入宫已有数载,虽说是嫁出去的人,但依旧是老夫的骨肉,老夫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
洛祠旋听着,萧太师又说:“你既然随神医一同去了冷宫,那知道冷宫里而今住的有谁?”
洛祠旋又是一惊,忙说:“禀太师,下官,不知。”
“天下人众所周知德妃被打入冷宫,你不知?”
“臣,不敢抬头观看,故而,不知。”
洛祠旋将锅甩得干净,萧太师话说到这里他算是听懂了,敢情这位太师在为他的女儿出头呢!
对宫里的事情,洛祠旋多少也听白草堂说了一点,如妃萧珪茹派了刺客来冷宫打探情况,还以为陛下又把白草堂的“表妹”带进去了,正想着法子除掉她呢!
他原先不知,但现在知道那位“表妹”就是德妃娘娘,哪还能让人欺负了她去?
所以,这些实情他一概不会和萧太师说的,哪怕萧太师这样问了,他还是回答:“但看衣着应当是女子。”
“哦?几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