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刺客好像也就近些年的事情吧,先帝在位时虽然也有刺客出现在宫里的时候,但远没有这么频繁。”
“你好像活了很久似的。”
“啊,比陛下年长就是。”
白草堂施完针,将玉可卿扶住,因为他在她身前身后都扎了,所以不能躺下,只能这样坐在这里。
“刺客做了什么?可有伤到她?”贺离棠问,忧心忡忡。
“应该没有,她没有受伤,肚子里的胎儿迹象也很平稳,”白草堂忽然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就不知道来冷宫的那人是谁了。”
贺离棠陷入沉思,吟道:“朕也想过此事,有人能频繁出入宫中,实在是莫家失职啊!”
一声叹气。
“恐怕和莫统领无关吧,陛下?”白草堂说,“我倒是觉得这人是陛下的熟人,有狼子野心也不一定。”
“哦?”贺离棠问,“你知道是谁?”
白草堂却摇头:“我不知道,我一定不认识。”
“朕当你没说。”
“可我怎么就觉得,嗯……”他对着玉可卿来回左右打量了很久,说,“说不定是如妃的姘夫呢?”
“!”
贺离棠只是震惊,眉心紧蹙,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白草堂。
白草堂忙摇手,向他解释说:“陛下不要误会,我只是前段时间被如妃娘娘召见,听了个故事而已。”
他遗憾叹息,本来那个故事他打算独享的,毕竟这么好的剧本提前知道了,他当然要好好看这出戏了。可没想到这出戏竟然还扯进了玉可卿,那关于如妃讲的那个故事,他就不能完全的袖手旁观了。
贺离棠对他的话表示疑惑:“如妃给你讲故事?”
白草堂点头道:“难道陛下不想知道如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么?”
“她告诉你了?”
贺离棠不可思议!
“说,那是谁的?”
他的掌力很大,捏着白草堂的肩头,能听到骨头交错的一声。
“陛下再用力我这胳膊就要脱臼了。”白草堂道。
贺离棠这才稍稍松力,但依旧质问:“说!那个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
“你在逗朕?”
“岂敢,”白草堂低头,向他行礼解释说,“如妃娘娘是告诉了我一个故事,可故事里并没有明确提到那个姘夫是谁,只是隐约间我觉得这次来冷宫里的刺客就是那位而已。”
“何凭何据?”
“陛下要不要听那个故事?”
“讲!”
白草堂清了清嗓子,萧珪茹和他讲的那个故事就挑轻避重,他再重复给贺离棠听挑出来的内容就更轻了,他道:“如妃娘娘的确有一个陛下以外的相好,然后不是宫里人,可是非常有本事。”
“嗯?”
“可以在宫里来去自如,”白草堂说,指着他道,“别这样看我,如妃娘娘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进来的,但那件事源自于一个春天的相遇……”
话说一年春天,萧珪茹在宫里散步。她平日里素喜欢讲排场,当时还只是贵人,却总拉着几十号人马跟在后面,浩浩汤汤,做派比皇后过之无不及!
可是那天,她偏就只带了绿湾一个人,她刚沐浴完,一个人来到花园里清净,少了往日的热闹喧嚣,觉得倒也不错。
就在那一天,她和那个人相遇了,萧珪茹看着眼前出现的陌生男子,怒斥道:“大胆!何人竟敢擅闯宫廷,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那男子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跪在她面前,脸上邪魅一笑,然后将她拉入怀中,轻薄了她。
“哪里来的登徒子,在对本宫无礼本宫就叫人来挖了你的眼睛,砍了你的双手!”萧珪茹愤愤不已,一直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男子的束缚。
“娘娘!”绿湾在一旁吓得尖叫,但那天她们去的花园很僻静,平日里就很少有人来往,之前也是萧珪茹一时兴起想来这里看看野生的花草树木,这一下可真让绿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男子说:“那你就叫人吧,生得国色天香,身娇体软,是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亲近,不愧是宫里的娘娘。”
“你!”
萧珪茹为他轻薄的话羞得脸红,可她再怎么动也无济于事,反而让这个男子拿捏得紧紧得,最后还是绿湾跑出去叫人,男子的大手在她身周游离畅快后才收手,一转头,趁她不注意时还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娘娘的味道我记住了,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你的人。”男子说,立即闪身从花园里离开,轻功出神入化,很快就看不见踪迹。
萧珪茹怔在这里,还没有从刚才这些事中缓过神来。
“鬼,鬼怪?”萧珪茹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一切惊诧不已。
刚才那个轻薄她的男子就好像凭空出现的妖精,在与她诉说情话一番挑逗后就消失不见。哪怕她知道世上有轻功这种东西,可是那男子高挑伟岸的身形,沉稳动听的嗓子,还有那身周散发出的男性独有的气息无一不是在告诉她,那是一个及其优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