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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尴尬(1 / 2)

清晨,玉可卿从昏睡中渐渐醒来。日光从窗外照入,正洒在单薄的衾被上,贺离棠就在旁边睡着,闭着眼,吐着平稳的呼吸。

她一下就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顿时脸红心跳。

不得不说贺离棠的怀抱很温暖,她下意识地沉醉了进去,竟然失了自己本该有的意志。

这令她很恐慌,隐隐中觉得,自己仿佛还爱着他。

“不可。”玉可卿猛地摇头,把这股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她怎么还可能迷恋贺离棠,他可是讨厌她的,还是几乎害得玉家家破人亡的大罪人啊!

她不能在大是大非上分不清楚!

“起了?”

贺离棠慵懒地一声,立即止住了她的思绪,低下头,没有说话。

看她这副样子,贺离棠一声嗤笑:“害羞?”他一把把她从被褥里拎出来,跟他不一样,她可是全身裹着,这一下什么都暴露在他眼前。

玉可卿羞愤地脸红,一把脱开他的手,抢过被褥将自己牢牢裹住。

贺离棠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她这一连串别捏至极的动作,忍不住好笑:“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他清早略为磁性的嗓音让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脸色又是一红,一脚过去将他踹倒了床下。

贺离棠震怒:“你什么居心?”

“我才要问陛下什么居心?”玉可卿不甘示弱。

贺离棠穿得整整齐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上的,从地上起身,拍掉沾落在身上的尘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忽然间问:“你同白草堂也是如此般?”

玉可卿一怔。

“啥?”

“和白草堂……”他话说到这里,神色有些躲闪,打量她的身子,这一刹那,玉可卿瞬间明白了。

“和白草堂个鬼!你非要污我清白才甘心?”说着,拿起枕头朝他狠狠扔去。

贺离棠没有躲闪,直接扛下了她的这一击,枕头顺着他跟前落下。

“你难道三年里……”

“是是是,我这三年为你守了活寡行了吧!”玉可卿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颜面吼出的这句话,说完后脸像火烧一样,根本不能相信这番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

玉可卿越想越难堪,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女子口里说出?虽然她不拘礼节,又常在外奔走,可是,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尤其是还在面对贺离棠的时候。

“呜呜~”

她想着就哭了,啜泣声逐渐演变成阵阵低诉。

她很无奈,也很痛恨这样无用的自己,但最终也只能用流泪来舒缓自己复杂的委屈。

她哭得伤心,非常伤心,手搭在眼前,丝毫没有理会贺离棠。贺离棠张嘴,可一时间竟然觉得话很难说出口,便收了心思,就这样站在这里,一直看她哭到疲倦。

是的,哭是个体力活,玉可卿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而她也没想到过,在宫里受委屈时没哭,在玉家蒙受冤屈时没哭,在离开皇宫到宜州三年里经离的无数困难没哭,却在见到他一夜温存后,哭得收不下来。

像个孩子。

谁也没有出声,待她哭声渐消,贺离棠才开口,但这一句话又把她憋得生不如死。

“哭什么,为朕守寡,嗯,你咒朕死?”

玉可卿看着他简直想一口血喷出来。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才满意?我真是后悔了这三年为什么就为你守了身子,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和白草堂……”她说着又哭了,虽然这话全是大逆不道,但贺离棠不打算追究。

他扬声:“没和白草堂苟合你还委屈了?”

“谁是苟合?我要和你和离!”

“你做梦去吧!”

“你……”

贺离棠甩去一叠衣服:“修缮军法不容荒废,德妃既然闹够了,就赶紧回去。”

衣服正正落在她的头顶,玉可卿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衣服拿下,和被褥分开并保持不让身子走光的姿势,再一看,他已经离开了房间。

忽然间,她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哼哧一声,赶紧穿戴。

白草堂在外面已经准备好出门,见到他们二人出来,笑脸盈盈:“陛下,娘娘,早起啊!”

玉可卿看着他更没有好脸色,别过头去,俨然和他生了闷气。

白草堂倒是不恼,笑道:“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草料也喂了。”

玉可卿这才说:“你就这么想我走?”

白草堂答:“不是想,是不敢多留娘娘,毕竟,我也惜命啊!”

他说着看了看贺离棠,其中意味已经表明的很充分了。

玉可卿无奈,也没再说他,毕竟她自己在这也是性命堪忧,哪天贺离棠要是心情不好治她的全族死罪也不是不可能。

啊……

玉可卿抬头望天,想她昨日那样鼓起了念头不惧生死,却没能如尝所愿,不知道今后等着她的又会是怎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