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可卿很无奈:“陛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个样子让人感觉很可怕啊!”
他又不动怒,又不言明理由和意图,就这样她去哪里,他跟哪里,这反常得令人恶寒啊!
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呢!
玉可卿都要哭了:“陛下到底想怎么样就直接说吧,你总让我猜我猜不到啊!要不,你杀了我?”
贺离棠策马和她平行,瞅了一眼:“你这么想死?”
玉可卿苦着脸:“不是我想死,陛下你,你不是想我死很久了吗?我活着还占一个妃子的名号。”
她转过脸哀问:“你到底想叫我怎么样?”
贺离棠笑了:“你问朕要怎么样?”
她认真地点头,贺离棠又笑了一声。
“朕也不知,但你与其他男子共处之事,绝不可轻易了结。”他道。
两匹马停在了白草堂的茅庐前,他刚从外出诊回来,看到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面上忽然浮现一抹隐晦的微笑。
玉可卿进门:“白草堂还没回来。”
“无妨,”贺离棠道,“朕不找他。”
玉可卿的表情立马古怪起来。
他来这里不找白草堂,那他跟过来做什么?
她想着随口问:“陛下不会是吃醋吧?”
“你要这么说,倒也可以。”
没想到贺离棠会这样回答,玉可卿震惊:“啊?”
贺离棠说:“朕也不知为何,当白草堂为你求情时,心烦不已,想起那不良的神医对你有别样心思,就很想让他去牢里走一趟。”
玉可卿张大了嘴巴,这恐怕是她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你真的是……”
贺离棠认真道:“就算朕对你弃之如敝,也由不得其他男子打主意。”
“哼,你都弃我如敝屣了还想要我守活寡,这世上也找不出比你更坏的人了!”
玉可卿忿忿,果然,贺离棠真的很坏啊!
但贺离棠不这么认为。
“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一般的妇人,是朕的德妃,宫里的妃子即便是死也只能侍奉皇帝一人。”贺离棠教育她道。
玉可卿说:“所以这个规矩就不合理!”
“自古如此,未有不合理之说。”
“那和离如何?”玉可卿问,多年积压在心头的想法终于说出口,令她嘴角不要扬开了笑容。
“和离?”贺离棠疑惑了一下,“就是你在宜州每天做的这事?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打主意到朕头上了?”
玉可卿认真地看着他:“你就这样恨我吗?”
“咳咳。”
门口适时传来咳嗽声,白草堂就站在门边,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玉可卿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脸突然地红了,低下头,默不作声。
白草堂笑道:“看来二位已经相认。”
贺离棠说:“你包庇罪妃,欺君瞒上,你可知罪?”
白草堂这才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草民一介白丁,陛下的话是命令,娘娘的话也是命令,娘娘叫草民为之遮瞒,草民不敢不从。”
玉可卿为他这一番话吓呆了!
白草堂,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就这样把这件事全推到她身上来了?
贺离棠轻笑出了声,说:“那你与德妃朝夕相处三载,也是德妃的命令了?”
白草堂高举双手,大呼一声:“陛下圣明!”
圣明个鬼!
玉可卿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也算是重新认识白草堂了,没想到竟是这样毫无节操之人!
“看来白神医也受到了不少欺凌,颇为凄苦。”
白草堂道:“草民为娘娘办事,不敢说辛苦。”
贺离棠转身:“没想到在宫里你横行霸道,在宫外也是一样。”
玉可卿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在宫里所谓的横行霸道只不过是自我保护罢了,比起那外表贤淑内心险恶的人不知道好到了哪里去,只可惜他看不懂。
一刹那间,玉可卿后悔起一时冲动就跑回这里了。她这是回来做什么?简直自取其辱!
她站在这,头瞥向一边,两个人谁都不想理。
贺离棠的视线盯着她,似笑非笑,白草堂暗自起身,退到一边去,在角落的阴影下饶有兴趣地观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玉可卿一个人生闷气,撅着嘴,模样太可爱了,连白草堂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就更不用说贺离棠,此刻他竟像魔怔了般,伸出手,想要探一探她光滑的脸颊。
“白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