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兄,今夜为何如此赶人?我还有话要和子玉说,子玉姑娘,两日后是七夕节,同去庙会如何?”
听到他话里的内容,白草堂的脸色一刹那的不好看,忙道:“她不会和你去的,你走吧!”手上更是把洛祠旋往外便推。
“白草堂,亏我二人相识一场,即便子玉是你表妹,你也不能护到这般地步,她还没能嫁人全都怪你。”
洛祠旋挣扎着,也看见了白草堂越来越不愉快的神态。
他刚才说到嫁人,白草堂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正在宜州的那位陛下,心头顿时堵得慌。
“草堂兄?”洛祠旋有些感触,“难道你这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白草堂道,突然上下打量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他让开了道,说:“她被人打了,正在房里休息,你不要吵她。”
看到他忽然间态度转变,洛祠旋心里吓了一跳!但更为惊讶的还是他的这句话,问:“什么?子玉姑娘被人打了?被谁打的?”
“你小声点!”
白草堂在他肩头狠狠拍了一下,另一边掀开门帘:“记得小声。”
放了他进去。
洛祠旋轻轻一笑,走进去,门帘外,白草堂也露出了同样的笑意。
“不是没有人怜惜吗?现在这不是有一个?”他笑道,眼睛里闪出一抹精光。
似乎很期待着什么。
玉可卿躺在**,一动不动。
“子玉姑娘?”
洛祠旋小声地叫了声,见没有反应,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床边放着药汤,一动未动。洛祠旋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草堂方才死活不让他进来了。
“没想到你竟然被人打得这么重,究竟是谁打的,定要告去官府,还你公道。”洛祠旋说,可是这个人昏迷着,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但他仍然说着:“上次你给王家嫂子告和离,她娘家很感激你,晒了一箩筐咸鱼送给你,让我拿过来了。”
“就放在外面!”
他说着指向门外,但**的人一动不动,毫无回应,令他有一点低落。
“还有官衙,打算给每一位讼师每月发放固定的俸银,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他说,“哦,对了,太守大人给你定的级别很高,每月足有5两银!”
他伸出整个手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惜,她听不到。
洛祠旋瘪了瘪嘴,又说:“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想跟你说的话都听不到,我好不容易鼓起胆量来请你两天后逛庙会,过了今晚,我又会怕你不敢说了。”
他想着这个事情就头疼:“我,我觉得你挺好,但被草堂兄耽误这么久不嫁人,我,要是你不嫌弃,不如……”
**的人忽然动了动,慵懒无力又烦闷地道了句:“你好吵啊,洛祠旋吗?”
他刚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下去,忽地起身,忙说:“是我!”
玉可卿皱着眉头,缓缓睁眼:“你好吵啊,把我吵醒了。”她说着,痛苦地揉了揉脑袋。
“唉呀,真疼!”
白草堂再次为她诊脉,随后翻开她下眼皮,看了看,道:“醒了就好,先把这碗药喝下,我再给你开几副方子,再扎三日针祛祛淤血。”
“淤血?”玉可卿不解地问。
白草堂一个指节敲了下来:“被打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
他接过喝完的药碗,走出门,叮嘱:“两日后是七夕,你和洛祠旋去镇子上散散心吧。”
“可是,嘉塘关……”
“那边我给你推了,差点连命都没了,还过去干什么?”白草堂说,“好好留在这,其他的事不用多心。”
玉可卿愣愣地说:“好的。”
听闻她应下,洛祠旋很高兴:“子玉姑娘,那两日后我来找你?”
玉可卿从未见他这样激动过,也是刚醒来,思绪有些不灵光,看着他茫然说:“啊,好。”
“那就说定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草堂兄,我就告辞了,那天你可也要同去?”
“我就不去了。”白草堂笑着拒绝,洛祠旋像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又正和他的心里,他又怎么会去凑活捣乱呢?
“你们去就好,”白草堂说,特意叮嘱,“一定照顾好她。”
“当然!”洛祠旋高兴地应下,转过身,”子玉姑娘,那我告辞了,你好好养病,多注意身体。”
“好的。”玉可卿微微躬身,算是行礼。洛祠旋又再三道别,叮嘱了许多,这才彻底的离开了房间。
而玉可卿这,还是云里雾里,一阵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