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在他们,是晏国那些人狗急跳墙,真论起来,错在你,把这些人丢给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太久没干活,难免生疏。”
“呵。”容封差点把人丢出去,“是你懈怠不管事,怪我咯?”
“走快点,饿了。”
“……”
这是亲妹妹,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好气。
容封极为克制,才没真的把人丢出去。
另一头,赵云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板车上,后脑勺传来阵阵痛觉。
“怎么回事?容封呢?”
“封小哥说有探子,他要好好查一查,让我们先去谷山县。”周坦坦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脸色,将兔子塞过去。
“先说好,不是我打晕你的,是容封。”
“那姑娘呢?”
赵云义捏断兔子的脖子丢到一旁,盘腿坐在车板上,眉头紧锁。
“我哪里知道,封小哥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说不定正审人呢。那姑娘什么来历?”周坦坦挤眉弄眼,当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话。
他与赵云义交情不浅,自然知道这人并未娶妻。
“我们回去,事情疑点重重,那姑娘不能落在容封手里。”容封的手段赵云义很清楚,对方绝非善类,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那姑娘来历不明,却有一身本事,落在容封手中不死也要没掉半条命。
审问可以,可若是按照容封的习惯审,她怕是要废了。
“哥啊,你老老实实躺着吧。你要去绿水村,我已经陪着你去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等孙老将军安排,不要找死,你伤还没好呢。要我说,最近几次暗杀,都是冲着你来的。
“咱们祸害旁人,就老老实实回去,去京城,孙老将军那里有安排。”
周坦坦自然不敢放赵云义回去,他还记得容封当时的脸色,啧啧,那叫一个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爹。
“那姑娘落在容封手里已经有些时辰,我们回不回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赵云义沉默,周坦坦说得不错,容封素来下手很快。
他心中叹息,那姑娘虽行事古怪,可似乎并不像坏人,罢了,下次清明给她烧点纸钱。
容玉可不知道有人准备给自己烧纸钱,她正抓着容封的头发编小辫子打发时间。
“你就不能走快点,饿啊。”
“明明是你吃胖了,动个手都能闪到腰,可真是长能耐。”
……
赵云义两人到谷山县时,天光已是微亮,城门刚开周坦坦便赶着车入内。
他先将赵云义放在客栈里,而后出去买吃食。一路打听,将谷山县最有名的吃食都买了一份,还寻到了据说是最有名的大夫。
“我不出诊。”鲁妙手被周坦坦攥着手,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诊金管够,你这老头不要太呆板。”周坦坦才不管老大夫乐不乐意,这是百姓口中最厉害,最又医者仁心的大夫,而且年纪足够大。
周坦坦的认知里年纪越大,医术越好。
“师父你就去一趟呗。”听到诊金管够,小芳双眼冒光,双手推着鲁妙手让他往外走。
“嫂子说了,她回来做豌豆糕,豆子我都泡好了。师父晚上想吃,就快些去。不然你晚上只有烧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