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听话地搜寻,然后告诉沈蔚:【宿主宿主,你看见了吗,花厅走廊下站着的那个,穿了粉色衣裙就是她。】
沈蔚装作不经意间看过去,果然在花厅外的走廊下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不过她腹部平坦,一点也不象是身怀六甲的妇人。
沈蔚皱皱眉头:【她把孩子生下来了?】这么快,那她不是将将还在月子里吗,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001严谨地分辨:【不算是在月子中,严格地说,她昨天刚出的月子,现在已经不在月子里了。】
沈蔚嘴角轻轻抽搐:那也不能就这么长时间地站在外面吹风吧,而且今天太阳还挺大的。
不过,这不是她们家的人,也自然轮不到她来心疼。她的丈夫,婆母都不心疼,她一个外人,还是别人眼中的苦主,自然跟她也没有关系了。
而且,沈蔚端起茶,用茶杯刮了刮茶沫,你心疼人家还不如心疼心疼自己呢,这个小丫头可是在暗地里盯着怎么要把你弄到她的手上呢,人家才不要你的关心。
沈蔚刚喝了一口茶,就有夫人上来跟她搭话。沈蔚也饶有兴趣地跟她们交谈,作为人群中的中心,她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落在地上,哪怕是对众人在热聊的话题不感兴趣,也会有人根据她的脸色重新把话题引开,说她觉得有意思的事情,这让她的心情非常好。
辰老王妃也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年轻人们聊天,时不时发表两句观点迎合一下沈蔚的态度。
总之,这在宴会正式开始前的一次小聊,是宾主尽欢。
听到从花厅里传来的丫鬟给的消息,说是旻熹公主心情看着很不错,跟老娘娘她们聊的好着呢。谢南逍的心情也很好,觉得今天想干的事不是没有希望,心情好了之后招待客人也很热情,加上辰王府今天出了大手笔,拿出来了老王妃珍藏已久的一批女儿红,男客们也很高兴。
大家都很高兴,包括在忙碌中的辰王府的下人,除了站在花厅走廊下的陶小年。
她站在走廊里,虽然回廊遮住了部分太阳,但是就算是剩下的太阳,也够这位刚刚生产了没多久的小妇人吃个大苦头了。更别提在这副躯体里,还是一个没经过太多世事小姑娘了。她更是叫苦连天。
自从被老夫人知道了她怂恿谢南逍拿了公府的令牌去皇觉寺还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个正着之后,老夫人原本对她还算和蔼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就算她肚子里还怀着辰王府的子嗣也一样。
就是在她生产那天,老王妃都没有说是亲自来看看,就打发了一个嬷嬷来看了一下,甚至还圈着谢南逍,也不让他来看。
现在的谢南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和她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说不尽,甚至还甘愿冒巨大的风险把她从牢里救出来的那个谢郎了。他早就变了,因为涉及到了他自己的;利益,他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他甚至觉得傅月凝是那个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