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的是,符飒的漕运行业也将会在此之后彻底遍布西汋的每个方向。
为民生计的同时不忘寻求生财之道,晋凉忍不住地再一次对自己的这位娇妻心生钦佩起来。
行军不比寻常赶路,因为要顾及到大多数徒步行军者的脚程速度,走不了太快,这一趟,晋凉带着人走了将近七日,才到了此前他们三日便赶到了的关民村一带。
此处早已是人去村空,留在村子里的几个老人,也不是眼花便是耳背的,基本上没什么可能参与那些操练和策划,同样的也给他们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或线索。
平叛军并未在此过多停留,只是符飒寻到了当日晋寒误杀了惟妙之后将她安葬下的陵墓,陪着惟俏前去凭吊了一番。
无论如何,惟妙与惟俏毕竟是亲姐妹,又在那场角逐的最后关头选择了尽力救出惟俏,在最后的时刻回护了二人的手足之情,惟俏自然也该来祭奠于她。
短短数月间,惟妙的坟头上已然冒出了簇簇青草。
显然晋寒在安葬了惟妙不久之后便离开这里了,再也没来看过惟妙。
“到了最后,他还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惟俏神色凄然,“不知她九泉之下,可会后悔这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觉得不值得。”
符飒沉默了片刻,道:“或许此事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可言,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从本心,只要竭尽全力做了自己想要做的,维护了自己想要维护的人,至少是不留遗憾的吧。”
惟俏眼泪潸然而下,为了一个对她没有半分情义的男人,惟妙选择了与她分道扬镳,多次伤害过她和她身边的人,甚至还险些害死了她挚爱的向笛。
然而最终她又为了救自己而死,那个男人或许恼羞成怒之下,才错手杀了她吧。说到底,她究竟是为自己而死还是为那个男人而死,又怎么能够分得清呢?
向笛出现在二人身后,默然地抚上了惟俏的肩,惟俏倒在他怀中,痛哭出声。
“你不必再为她难过了,她想要的,或许都已得到了!”
符飒忽然蹲在地上,看着那块简单的墓碑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惟俏怔住,“世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符飒指着墓碑上一处特别的标记道:“你看这里!”
二人俯身看去,那墓碑上面,在一处极不显眼的角落里,刻着一朵十分独特的花,那花的花瓣竟如同火焰一般,纵然此时看不出颜色来,但看着这幅图便能想象到它热烈盛放时阖花火红的模样。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