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一定是的。”黎晚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一定在角落注视着小男孩，欣慰的看他一天天长大。”
那个女人，就如同她的父母，都在保佑他们啊。
李哲民静静的没说话，只是黎晚在他眼中看过一丝光亮，一闪即逝，好像没有存在过。
他笑了笑，语气也轻松不少：“那，该你了。”
黎晚身形一顿。
她，不能说。
即使对方是李哲民。
他刚刚救了自己，可关于她是黎晚的事，谁都不能说。
黑暗里，只有两人静静的呼吸，李哲民闻到空气里一股似有似无的药香，眉头也舒展了不少。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也没恼，只是静静地垂下了眼睑，勾了勾唇：“那我再附赠你一个。”
黎晚感谢的浮起微笑：“好。”
他稍微转动了一下肩膀，换了个姿势，黎晚想向一边挪，却没有了退路，紧紧的靠在一起，狭小的的空间内，两个人肩膀贴着肩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那么大的宴会，”李哲民的声音有点哑，却在黑暗里听着有些性感，“那年我七岁。”
“宴会上，大人们觥筹交错，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可他们多少还保持着虚伪的面具，脸上都是笑着的。小孩子们才最可怕。
“他们的善恶没有标准，只是听信大人的话来评判。
“他们用最大的恶意攻击共同的‘敌人’，同仇敌忾，那叫一个义愤填膺，骂人都能喊号子了。”说到这，他轻轻笑了出来，像在转述别人的经历，语气轻松，黎晚却听着心揪了起来。
“我当时被他们拿蛋糕砸的到处跑，但你别说，那蛋糕味道不错。
“然后啊，有一个小女孩出现了，和你一样戴着口罩，露出来的眼睛却亮亮的，像个小英雄，她一下把为首的那个小孩一头撞飞，那个小孩当场就哇哇大哭。她一下拨开人群抓住我的手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又回头大喊：
“迪迦可不喜欢欺负人的小孩！”
“迪迦可不喜欢欺负人的小孩？”
黎晚竟也跟着他，轻轻说出了一样的话。
李哲民睁大了双眼，一顿一顿的转过头，看着她。
黎晚惊觉失言，急忙闭了嘴。
李哲民的眼睛一点点亮起：“你......”
难道她就是自己的初恋小口罩？！
“还真是啊？”黎晚轻声开口：“我就随口一说，真的是这么说的？那也太巧了。”
她语气轻松自然，李哲民没听出破绽。
还好，光线昏暗，看不清她闪动的眼眸。
他笑容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是啊，她怎么会是黎晚，虽然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象过二人的相遇。
黎晚紧抿双唇，思绪回到了那年的宴会。
那一年，她也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