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也赶了过来,她刚才站在外面已经听了一会儿,心里气得不行,以为二房想要害死周致远,这毕竟是家丑,万一在此处抖了出来,真是全府人的脸面都不要了。
“致远,算了,回去再说吧,祖母明白你不是那样的人。”老王妃劝道。
二少爷周致鹏以为是王氏做套要陷害周致远,怎么肯让周致远走,他笑道,“祖母您别急,大家都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周致远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周致鹏,然后说道,“我在此处歇息,闭目养神,忽然听见有人进来,只当是端茶递水的小厮,便没有做声。不料这个大胆丫头竟然轻轻摇了摇我,见我没有反应,就自己到桌边将药粉洒进水壶里。她撒药粉的时候,我睁开一条眼缝,看得真切呢。我实在是搞不懂,二婶身边的丫头为什么要害我呢?”
一番话说完,周围人又是窃窃私语,北靖郡王府里的世子位之争,大家也是有所耳闻,如今大家看王氏的眼神又恶意了几分,就连纪氏都挪开了几步。
王氏气得要死,她明明是让这个丫头勾引周致棋,那么周致棋有了丑闻就无法参加秋闱,不知怎么的突然变成了周致远。难道是这个丫头心大,见是世子爷,就自作主张去勾了?
周致鹏隐隐觉得事态发展不对,“这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又是我们北靖郡王府的事,还请大家都散了吧。”
周致远戏谑道,“堂弟,刚刚不是说大家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如今又让大家散了?这个丫头放的可是鹤顶红。”
洛英娇突然发声,“我看,严刑拷打这个丫头就知道了,谁让你放鹤顶红毒你家世子爷的?”
这个丫头吓得瑟瑟发抖,赶紧爬过来抱住王氏的大腿,“二夫人救奴婢,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
北靖郡王府的老王妃拉拉周致远的袖子,“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回府再说,祖母绝不姑息任何人。”
看着祖母满头的白发,周致远终是心软了,点点头。
北靖郡王府的家丁将这个丫头押送回去,主子们也没了继续呆在这儿的心思,明昭跟着北靖郡王府的长辈们回了府。
她们走后,襄亲王府的寿宴还得继续进行,这桩奇事又成了大家的谈资。
老王妃让大房和二房的人留在她的院子里,其余的人都回自己院中休息,不得乱嚼舌根。
王氏院子里的这个丫头叫圆圆,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老王妃一训斥,她就招了,“禀老王妃,是二夫人让奴婢趁着今日襄亲王府祝寿的日子,给三少爷下药,然后她再过来派人捉奸。”
老王妃斜眼看了看王氏,又问圆圆,“然后呢?”
王氏想说话,老王妃身边的两个嬷嬷牢牢堵住了她的嘴巴。
“二夫人说,三少爷就快秋闱了,让奴婢跟他成了好事,那么三少爷就参加不了秋闱,奴婢也能变成三少爷的姨娘。可是奴婢今日进去的时候,发现是世子爷,觉得世子爷也是不错的。”
“那鹤顶红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道啊,这药是二夫人给奴婢的,说是销魂散而已,不会有事的。”圆圆吓得哭哭啼啼。
听到此处,周致鹏明白了,这个丫头的擅作主张坏了母亲的计策,跪下来道,“祖母,母亲万不敢如此,肯定是这个贱婢蓄意谋害堂兄,又嫁祸给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