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
“顾工。”徐晓想也不想的答，声音脆亮。一直盯着她的刘晖远唇角抿紧，徐晓知道他只有不快时才有这个表情，看来他对自己刚才的走神有些意见。
韩怡楠点头：“那好，你和顾工一起把议标的事情处理好，今天一天的时间很紧张，你们辛苦点儿,就这么定了，散会。”
咦？韩怡楠和顾为安说的好像是两码事儿……
身边的顾工拿起东西第一个离开会议桌，像是有急事儿，徐晓问身侧的另一个同事：“刚才韩小姐问我什么？”
“问你议标时需要谁帮忙啊，你不是选了顾工？”
徐晓恨恨的看着第一个走出会议室的顾为安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刘晖远走近她，指关节轻巧桌面：“上班迟到，开会还走神。”
徐晓低头双手捂嘴深深的打个哈欠：“昨晚没睡好。”
韩怡楠走了过来：“今天议标，很耗神的，你能行吗？”
徐晓压住困倦，下巴微扬：“没问题。”
刘晖远眉头轻蹙：“我跟着她，别出什么岔子。”
“随你。”韩怡楠笑笑，耸耸肩，走了。
“我真没问题，你跟着干什么？还有顾为安，他很清醒的。”徐晓看着刘晖远认真的说。有个顾为安了，再插个刘总？那个场面，想想都头皮发麻，何况她今天还昏沉沉的……
“我不放心。”刘晖远留下一句话，也走了。
终于没人了，徐晓坐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合上眼睛，想睡一会儿，可大脑不但清明不起来，又加了困倦，更疼了，连着耳朵都开始嗡嗡的响。招标进行了这么久，今天是最关键也是最累人的一天,她真得休息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连顾为安叫她都没听到，直到感觉有冰凉的手指在探她的额头，徐晓才迷蒙的抬起头，胃里也开始作乱，有些翻腾。看来那天的酒喝的过了，伤到了胃。
今天降温有寒流，徐晓额头居然沁着汗，而且还有些发热，顾为安担心的看她：“你不舒服？”
“没什么----现在开始？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开始吧，你在我身边坐着就行了，不舒服就说话。”
“知道了。”
议标很简单，也很紧张，就是和投标企业的代理人面对面的谈价钱。你说你的产品怎么怎么好，特点、优点在哪里，价格实在是不能再低了；我说你的产品这里有技术缺陷，那里不如别的厂家，现在的价格如果不能再降恐怕就要废标……
这是一场交锋，显然，顾为安对此很是在行，讨价还价间气度非凡，指间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非常老道的样子。
本来嘛，他当过销售，谈价格自然是常遇到的事情，这样想想，徐晓觉得就理所当然了，可视线还是被他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气度吸引着挪不开，前日酒醉的尴尬也忘记了。
刘晖远不知何时来了会议室，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边，看顾为安把一个个的供应商代表弄得满头大汗、无话可说；身边是双手抱着热水杯的徐晓，软绵绵的坐着，脸上毫无神采，却满眼赞赏的看着顾为安，那双眼里的光华，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