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暂时无法锁定,不过也有了个大概的方向,西疆与北疆的交界处,生活着一支原始部族。近年来,他们势力壮大,恐怕与朝廷内的命官也有勾结。”
帝祈年脑海中似乎有了印象,她必须返京,把情况告知帝行衍。
上官钰传回京都的信件中,没有提过只言片语,也是怕信件会被人截胡。
消息根本就传不到帝行衍耳中。
可帝祈年亲自来了,这种情况就不用考虑。
她一定会告知帝行衍,并且早日商议出对策。
上官钰精神不济,脸上的血色褪去,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把帝祈年和阮霏霏都吓到了。
“上官先生!”
“上官钰!”
阮霏霏扶住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牛皮袋子,里面放置着几十根银针。
阮霏霏给他扎了几针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这些时日简直比牛还倔,我给他熬的汤药都不愿喝,非得让我拿银针试毒。”
她真是冤枉死了。
要是她想杀他,可以直接不救他。
何必自讨罪受。
这样追下去,她的耐心都要磨灭了。
狗男人没有心。
帝祈年表示万分理解,毕竟她也有热脸贴帝行衍冷屁股的时候。
那滋味,恨不得拿把刀来,两个总要死一个才行。
“阮姑娘,辛苦了。我即将返京,没法帮你照料上官先生。等你大婚之时,我定然为你送上丰厚的贺礼!”
听到帝祈年要走,阮霏霏眸中的亮光霎时间绽放。
她唇边笑意难掩:“哎呀~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他。王爷劳累奔波,身边有个贴心人照料着更好。”
言罢,她飞快地瞟了一眼烟萝。
这姑娘的相貌堪称绝色,难怪帝祈年带她,不带自己的王妃。
男人嘛,都一个德行。
*
没有过多停留,翌日,帝祈年便带着一行人出发了。
来时骑马,回时乘车。
她才知道,长途跋涉坐马车有多舒适。
除了耳边总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叫唤,此行堪称美好。
进入紫禁城,帝祈年径直去了养心殿。
没有入殿,遥遥地便望见帝行衍站在殿门口等她。
目光在接触到她缠满纱布的手后,沉了好几分,他快步上前。
“怎么回事?受伤了?”
帝行衍一个眼神杀过去,瞪着云程,似古井无波,氤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
叫你过去保护她,结果还是让她受伤了,你个废物!
帝祈年故意把纱布缠了三倍有余,就想到他面前卖个惨,再讨点好处。
“嗯,遇上一群身手不凡的刺客,遭了道。好在云程和烟萝及时出现,我才能活着回来见你。”
云程看向她的眸光都不一样了。
王爷,你真是个大好人!
帝行衍威压展开,宛如来自修罗场的厉鬼,眼神肃杀嗜血,竟比狼还要凶悍。
“胆子不小,连你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