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年淡淡地嗯了一声,遇刺这件事情便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带上烟萝,她跟随曲元源一同去见上官钰。
云程留下来盯着祁耀,免得让他跑了。
帝祈年与烟萝都不熟悉侯府内的布局,让曲元源领着走,路上畅通无阻,没多久一条道路就走到了尽头。
把人送到屋外后,曲元源朝帝祈年颔首:“王爷,到了。今夜的稻米还没全部分发下去,我必须去盯着,免得让人有机会做手脚。”
帝祈年点点头:“好,侯爷辛苦了。”
“职责所在。”
他退下去,烟萝立刻上前与帝祈年并肩,盯着曲元源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王爷,你有没有觉得,这镇北侯不大对劲?”
“嘶~你和我想一块去了。”
帝祈年皱起眉头:“镇北侯是武将,他算是北疆的领袖,性格怎么可能如此敏感易碎?他面对着我掉眼泪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怕不是个冒牌货。”
疑虑一抛出来,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江湖诡术,易容,一张人皮面具便可以将人仿的七七八八。
可是这镇北侯的性格不对劲,旁人怎么没有发现?
莫非,亲近之人也都被换了血。
帝祈年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冲烟萝摇摇头:“不能过于信任他。”
“嗯。”
屋内传来药碗摔碎的声音。
“我都说我喂你了!”
是阮霏霏的嗓音。
帝祈年与烟萝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人也是她。
她见到帝祈年,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瑞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躺在床榻上的上官钰挣扎着坐起身来往屋外瞧去。
挣扎太猛,扯到伤口,他又止不住地咳嗽。
三个人听到动静都进了屋。
阮霏霏脸上就写着火大两个字:“你能不能消停点?第一次见你这样的病人,快要死了还折腾。嫌自己命长了是吧?”
她自然知道,上官钰莫名其妙乱动是因为帝祈年。
她心里头不高兴,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
自己辛辛苦苦熬的药被打翻,都得不到他几分好脸色。
一见帝祈年,他脸上的气血都增添了几分,仿佛前几天还死气沉沉的人不是他。
“殿下,别来无恙。”
帝祈年见他状态不佳,拦着他行礼:“上官先生,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上官钰眼睛br>他身边没有信任的人,包括阮霏霏,他也不敢信。
“殿下,我从贼人腰间扯下一块令牌,藏在心口处,你瞧见了,便知道是谁主导。”
上官钰作势要伸手解开衣衫掏出玉佩,见他行动艰难,阮霏霏眼疾手快地探了进去,一抽便抽出了那块玉佩。
“他们都来了,你也不用再防着我。”
她说不伤心是假的,被自己喜欢的人日夜防着,这种滋味谁都不好受。
上官钰没吭声,他默认了她的话。
的确心存芥蒂。
帝祈年从阮霏霏手里接过令牌,上面的花纹,像是一个境内的一个少数民族部落使用的。
可她并不确定。
“上官先生怀疑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