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下月初还有不到十天,若不是她提前就储备好了粮食,宁帝要他们去哪里屯粮?
一边怕名声不好,一边又将事情做得如此明显。
宁帝这是忽然疯了么?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就是上次季无忧说过,宁帝身边或许有其他人在出谋划策,至于这个人是谁,宁帝藏得很紧。
就连季无忧那边,宁帝都从没有和他提过。
可见其用心之险恶。
南平生他们的脸色也很难看,副总管公公吓得一句话不敢多说,找了借口便匆匆离去。
“小酒,你先回房吧,爹还有点事要和你哥哥说。”
瞧见南平生在自己面前,努力将表情维持自然,南晚棠心情十分复杂。
她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领了衣宁和衣湘离开此处。
以之前发生过的情况来看,她在梦中看到的事情如果不加以干涉,或许就会变成现实。
因此,崇州这次,她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去。
直接提出同去不可行,都不用想,南平生必定会拒绝,所以她必须要在他们启程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他们的速度才可以。
她现在留在这里只能干着急。
不会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产生丝毫用处。
还不如在没人打扰的地方,准备些接下来可能要用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日。
就在南晚棠这边忙着准备东西时,南家二房院子里,南轻栀和袁觉忆正在悠哉坐着喝茶。
看表情就知道,她们此时心情极好。
“您可真有本事,果然叫您说准了,陛下早忌惮南平生已久,早晚会铲除这个祸端,不过觉忆还有一事没想明白,陛下为何如此着急?难道不怕世人对此事多加揣测指点?”
一边说着,袁觉忆抬起纤纤玉手,给南轻栀倒了一杯茶。
南轻栀矜贵接过。
却在听完袁觉忆问话时,嗤笑了一声。
“被世人多加指点又如何?这个位子早就该换人坐了,我们只需要达成目的,管别人做甚?”
这大逆不道之言,将袁觉忆吓了一跳,手里的茶壶猛地震了下。
漫出不少水来。
“县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呀,什么位子该换人坐,叫别人听去了是要掉脑袋的!”
面对情绪激动的袁觉忆,南轻栀望着她笑容满含深意。
掉脑袋?
果然是个难得的蠢货,天生就只配为她这种贵人卖命,这蠢货难道认为,经手了这种重大事情,那位大人会留活口吗?
还妄想着回来以后,要嫁给国师大人呢。
真真儿可笑!
不过南轻栀未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将这个敏感话题略了过去。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可都做好了?崇州不像京城,别看是富饶之地,但那里的人可是刁蛮得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袁觉忆点了点头。
“县主放心,觉忆会在南平生他们之前先行一步,保证比他们先到崇州,和大人取得联系。”
得到比较满意的答案。
南轻栀惬意地品尝着茶水点心。
她看到袁觉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因为对将死之人的宽容吧,她随口问道:“还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
袁觉忆稍做犹豫。
“县主,宫里那位让陛下这么快下圣旨的,也是咱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