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棠早就等着王永德了,她应声转身,手中的银针直接朝他扎了过去。
没想到还有个人比她更快一步。
只见木笙欢一把抄起墙角的扫帚,用光滑木头的那一端,狠狠抡在王永德腹部,发出一声闷响。
王永德应声倒地,疼得龇牙咧嘴。
“我看你才是找死,如今贪墨财物的人也敢这么嚣张,起来!跟我上公堂评个是非!”
木笙欢怒喝,拽着王永德的衣领,直接就把他往门外拖。
“王账房也有今天,真是解气,不过这女子是谁?”
“她你都不认识,没看到她腰间的木家徽记吗,木笙欢啊!听说宁国公一家性命垂危,木家看来要飞黄腾达喽。”
“木笙欢!?她居然和黑袍医者的妹妹认识……”
在百味居做事的一些人听到了动静,聚集在门口看热闹,却没有人上来帮忙。
“让开让开!”
在所有人津津乐道之时,一个男人挤过众人出来。
正是孙源。
孙源一出现,就指着周身气度不凡的黑袍女子,向周围义愤填膺道:“你给我们下毒也就罢了,还骗我们说除了你的解药,那毒无药可解,你哥哥行医救人,你却下毒害人?”
看到孙源,方才还替木笙欢两人说话的下人们连忙退开。
百味居都被王永德和孙源控制着。
为了他们永远够不到的木家,根本不值得与孙源对着干,还是保住自己的饭碗和小命更为重要。
不过他们还是悄悄关住了院门,以免王永德的人听到动静进来。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南晚棠表示理解。
看来王永德与孙源贪得无厌得很,居然把自己人都剥削得反了水,希望有人能制裁他们。
这算是……弃暗投明?
事实证明关住院门没什么用,百味居里王永德的人鱼贯而入,各个面露凶光死死盯着她。
“放开王账房!”
见此场面,南晚棠心里冷笑,大大方方站到门外,拿出两粒解药。
在孙源垂涎的眼神中,她轻哼一声:“本小姐的毒药可解?那本小姐还真想见识见识,算算日子,你们今日就会毒发,想必解药该是吃过了吧。”
说着,南晚棠掩住木笙欢口鼻。
抬手轻轻一挥。
被木笙欢死死押住的王永德,顿时僵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在众人面前剧烈抽搐起来。
“这……这……”孙源看到他这样,腿一软跪了下去直接就招了,“是王账房说此毒有解,还拿回了味道差不多的解药,说连吃三日就能解,今天是第二日了……”
语气颤抖着,孙源从衣衫里掏出来一枚药丸。
南晚棠接过来看了看,眉梢轻挑。
她还以为是在南家做府医的马大夫,马全所制,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应该出自一位医术还算高深的人。
只可惜摸到些皮毛,就想当然地凭一己之见做了出来。
自然作用有限。
南晚棠将药丸随意丢了出去,“什么破东西,也想解本小姐的毒,你们另找了解毒的,怎么,那一千五百两粮食,是不准备归还了?”
“还、一定还!”王永德狼狈道。
百味居的打手,见王永德和孙源如两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来救人。
“本小姐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南晚棠拍掉手上的药末。
她抱臂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的二人。
极其轻蔑地笑出了声。
“三天之后,本小姐要是没在粮仓内看到应该有粮食,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你们自己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