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柔和的照射在平静的水面上,清澈见底的水面也被溅起了层层涟漪,就仿佛安七夕此刻见到北堂弦的心情,有些激动,有些恼怒,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气愤!
她仿佛没有看见没有听见北堂弦的身影和话语一般,优雅的用柔软的布擦拭湿漉漉的长发,转过身去不理会北堂弦。
北堂弦坐在马上一阵阵的无奈和无力,但是多日来的憔悴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安七夕后而变得一空而散,浑身除了轻快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的疼爱一番。
此刻,他们之间再没有了那些禁忌和不伦,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谈情说爱,做一切只有亲密爱人才能做的事情,当然,北堂弦不会愚蠢到以为安七夕这一次就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毕竟她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这么久,在北堂弦看来,安七夕这次的气一定生的不小,所以这次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求饶不成,就直接压倒的准备。
走到她身后,大手霸道的抢过她手中的巾布,在安七夕双眼瞪圆的情况下泰然自若的给安七夕擦拭长发,温柔的说道:“你还真会享受,在这里轻松自在。”
安七夕冷哼一声,霍地站起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瞬间从北堂弦修长的手指中脱离,湿润的水渍萦绕着波光在发丝上钩拉起条条斑驳的七彩光线,她用力的转身,那头湿润的长发便如灵巧的鞭子一样唰地划过北堂弦的脸颊,啪地一声,几乎是响亮的抽了北堂弦一嘴巴!
北堂弦瞬间错愕!嘴角下意识的下垂抿紧。
安七夕却轻蔑的冷笑,掐着腰挑衅的看着他讥讽道:“怎么?疼了?还是你想发火?又要凶我!”
北堂弦一愣,猛地想起了那天因为大师傅,他不是故意的对安七夕强硬的态度,眼前电光火花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她那副睚眦必报的记仇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可是北堂弦此刻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解释还未出口,安七夕就已经先他一步将他那毫无说服力的解释堵在了喉咙里。
“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说你那天不是故意的?还是你想说你现在没有要凶我?如果是的话,那你就不用多说了,废话我也不想多听,慢走不送!”安七夕骄傲的冷笑完,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一副高高在上赶人的架势。
北堂弦完全懵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反驳的这么无地自容和无所适从,更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可是该死的,偏偏这个能让他碎尸万段的人还是他最爱的小女人,北堂弦暗暗压下心里的郁闷,脚步已经迈开,追向安七夕。
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北堂弦俊美的仿若镀上了七彩霞光的眉眼都有着不可思议的温柔和纵容,轻笑道:“是,我是要说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如果今天还发生那天那样的事情,那么我还是会让你给大师傅道歉,因为大师傅不只是你的母亲,更是我的老师,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够和我一样尊敬爱戴我的老师!”
安七夕一听立刻乍毛,猛地挥开他的手臂,冷笑道:“北堂弦,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就和你的老师去过日子吧,别再来烦我!”
北堂弦心口一痛,她每一次这样不计后果的说他们没有关系的时候,难道她自己都不会难过吗?她从不知道这样的话每一次从她口中说出来,对他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北堂弦的脸色有些阴沉,不是因为安七夕的蛮不讲理,而是被她的话弄得有些伤心,于是他的嗓音也有些冷了下来:“你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安七夕脚步一顿,满脸寒霜的回头对他怒吼:“我爱来就来,关你什么事!北堂弦,你管得太宽了!”
北堂弦一愣,面色大变,这样俏脸紧绷的安七夕是他第一次见到了,那双水蒙蒙的大眼睛里有种北堂弦从未见过的怒火与暴躁,北堂弦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安七夕,似乎非常的生气,而且还是被他惹得?
“夕儿我不是……”他急切的想要上前解释什么,却被安七夕更加暴怒的打断。
“闭嘴!我不想听见你口中的任何解释!北堂弦,如果你不想我更加讨厌你的话,那么,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安七夕酷酷的说完,头发一甩毫不犹豫的进入了一旁的茅草屋中,还将那脆弱的房门砰地关上……
北堂弦一个人站在原地面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措而憋屈,可却执拗的不愿离开,在安七夕的房门前来来回回的踱步,剑眉紧蹙,绞尽脑汁的想,我到底哪里又惹到她了?她到底在为什么不爱心?是我哪里还做得不够好?
人,一旦有了反思自己过错的做法后,思路一定会变得不一样,甚至是非一般的跨越,所以当北堂弦一直反思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的时候,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