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王寿宴之后,宁朝出兵北漠,坐收渔翁之利的除了南越,还有傅行舟。
今日谢青阮和寒星是偷偷溜出去的,父亲一向重规矩,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去长乐坊那种地方的话……
谢青阮想想就叹了声气。
不过恰好她的听雪苑后面有道小门,正好避免了走正门的风险。
谁料谢青阮刚刚进门,就迎面撞上一道结实的人墙,那人墙慢慢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她问,“去哪儿啦?”
谢青阮:“……”
“爹,女儿没去哪儿,就是带着寒星出去逛了逛。”
见谢明远面色仍旧没有缓和的意思,她又嬉笑一声,“放心吧爹,女儿好歹在青琅山练了几年,不是一般人能欺负得了的!”
谢明远看着调皮的女儿,冷哼一声,拿手指点点她的额间,一脸无奈道,“若真是遇着危险,为父应该担心的是你别把谁家孩子打坏了,还得爹娘去给你收摊才是!”
这就是不生气了!
谢青阮连忙挽上谢明远结实的小臂,撒娇道,“爹,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
镇北侯府。
亭台楼榭雅观中透着幽静,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蜿蜒而去,风拂过潇潇竹林,拨弄下几片零零散散的竹叶,落了满地。
有小巧精致的鹿皮靴快步踩在满地竹叶上,急匆匆地从小道上走过。
书房里,傅行舟将手中名册一扔。
“什么意思?”
他语气极淡地抬起头,冷眸扫向面前杨柳细腰的女人。
锦绣站的有些腰酸,再加上长乐坊里忽然出现的那个女的让她心情很不愉快,脸上就挂了些烦躁,“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铷沉香的事情恐怕是被人察觉到了,我需要向主子请示一下,计划是否有所变动。”
“主子?”
傅行舟双手合十,冷冷地抬起眼,“你主子回南越之前可是把你交给我了,我就是你主子。”
“你……”
“计划不变,照常进行。”
锦绣咬牙,
“可是……”
“没有可是。”傅行舟讽笑一声,“去找你的那人我自会调查,你这几日先避避风头,等我解决了她,你还是那个长乐坊的锦绣姑娘,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该你操心的,就管住自己的嘴。”
就算有人察觉又如何,铷沉香已然是散播出去了,这盛京城里那么多世家大族,可不是一人有所察觉就能改变结局的。
听眼前的男人如此专断,锦绣放在水袖下的手指狠狠攥紧……
可她猛然抬起眼,却发现屋内有一处角落里阴暗一片,她知道,有人藏在暗处,还不止一个。
所以她闭了闭眼,认命道,“遵命。”
锦绣走后,傅行舟眸色沉敛下来,轻轻唤了声,“十三。”
而后,便有一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今日和锦绣起冲突的那人是谁。”
傅行舟勾唇一笑,语气冷冽又随意,
“找到后,杀了便是。”
“是!”
“还有。”
十三转身,“主子还有吩咐?”
傅行舟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明艳精致的脸,他想了想,道,“去帮我查查,谢家二房嫡子,谢长松的喜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