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依侧了侧脸,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些,然后开始了小作精之路,“可是我,我对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没有你喜欢我那么多,这样,也行吗?”
她的整颗头就埋在秦越的怀里,耳朵离他的心脏很近,她明显听到那里的跳动乱了节春,立马把自己地给缩了起来。
头顶传来叹气声:“行,但求无患以后每天都多喜欢我一点,这样长年累月地积攒起来,也很多了是不是?”
吴依彻底放了心:“嗯!你已是大幽绝色,外在内在都是极品,有你在,我应是再难看得上旁人。”
秦越的脸已经垮了,又变成了惯有的阴阳怪气:“按你这意思,等有一天,朕年老色衰了,你还会变心不成?”
“不敢,不敢。”
两人把所有事情都说开了,笑闹过一阵后安静下来。
花厅里又唱起了曲儿,此时听来,倒有几番意趣了。
“我被人抓来时,得几位姑娘相救,她们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被拍了花子送过来的,我答应过要救她们,不让她们失了清白,被那些臭男人糟蹋。”
“所以,你要带她们走?”
“对,我是肯定要带她们走的,送她们回家。”
“你想得太简单了,女子名节比天还大,她们从家中走丢失数日,在家人四邻的眼里,不管有没有失去清白都是失了清白,回到家中,要么隐性埋名,要么被家人处死以保家族清名,难有好下场。”
吴依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条人命居然没有名声重要,她不免生出免死狐悲之感。
“那我是女子的事能传出去吗?我能不能以吴依的身份出入朝堂,做自己想做的事?”
“朕立你为后如何?你很早之前便想歇着,不如趁此机会开始享受生活?”
吴依沉默了,她想的歇着,是寻一江南小院,每日无所事事,随心所欲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不是被关在皇宫里,每日无所事事,生活一片荒芜。
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就是自由。
“我不愿入宫,我不想生活中除了你便没有其他,也不想一直待在那方天地里打转。”
“那你希望如何?”
“我希望,我虽是女子,也能做男子的事,比如仍然可以当右相,仍然可以为民谋利,仍然可以四处闲逛也不会有人拿名节说事,仍然能够与石力他们饮酒作乐交朋友......”
秦越越听越沉默,这些,他暂时做不到。
“无患,我需要一点时间。”
“嗯,我知道,”吴依并不是任性妄为的人,“我在边境等你就是,大不了,我仍以男子身份与你来往,到时若是天下盛传陛下有龙阳之好,陛下也得好好受着。”
秦越眸色微闪,出了个更惊世骇俗的主意:“要不然你在边境谋反吧,让我过来招安和亲,把皇位留给无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