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吴依对待感情事都极为抗拒,总是避而不谈。如今她既然主动相邀说有事要谈,便是已经做了决定。
不管她是要接受自己的这份心意还是要拒绝,都不会做出事到临头又反悔的举动来。
他更倾向于,吴依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被人带走了。
思及此,他在害怕之余又升起几丝暴戾,是谁如此不长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动吴依。
他再次看向公孙渺,这里是大承的地盘,熟悉地形而且能避开所有人,能做到这些的只能是本地人。
“说!你把吴白衣弄到哪里去了?”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吴大人的行踪下官岂敢打听?再说了,这两日下官一直在家过年,大门都没出,街坊四邻都能为下官作证。”
“吴卿不齿你们在宴会上送美人的行径,在殿中训斥了你们,难保你们不会怀恨在心,还有,你管理着都城种种事宜,对这里了若指掌,做这样的事何需你亲自动手?”
公孙渺急得跪了下来,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动吴依半根手指头。
秦越俯下身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凶狠如地狱罗刹,一字一句地说:“掘地三尺,也要把吴卿给朕找出来。否则,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公孙渺担心是一起声讨过吴依的那些人动的手,本就不硬气,脖子被松开后就立刻召集了官员们,一一问询打探。
“下官当时不忿吴白衣行事,觉得他太过嚣张霸道,但正值年关休沐,还没腾出空来找他麻烦呀。”
“正是,下官这几日也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家中,哪儿都没去。”
“吴白衣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该不会是陛下借题发挥,想拿我们开刀吧?”
......
“现在不是胡乱猜测的时候。”公孙渺冷静分析着,“陛下神情不似作假,吴白衣是真的不见了。”
“而且,诸位大人想想,当日宴席上,吴贺秋能被留下,凭借的不就是跟吴白衣九分相似的脸吗?可见陛下对吴白衣并不是简单的君臣之义。”
“他绝不可能拿吴白衣的安危来开玩笑。再说了,他手中有炸弹,真要拿我们开刀,何需费这么大的周折?”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茫然:“那该如何是好?”
“吴白衣是个大活人,别人要带走他不可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我们发动都城的所有人力,一点点地去搜,定能找到线索。”
公孙渺将重点位置定在了吴依消失的那片森林,当真领着人一寸一寸地搜索。
只是结果差强人意,两天之后,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被传回。
秦越已经完全失去了分寸,只要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幸福就这么消失了,他便无法淡然。
他留在了大承都城没有回去,接管了大承的一应事务,这才发现,这群官员对大幽传过来的不少政令都是阳奉阴违,根本就没有执行下去。
新账旧账放到一起,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公孙渺首当其冲,被捋了职务,另几个重要的官员也被撤了职,被关进大牢待收集了更多证据后细审。
一时间,大承的官员们人人自危,变得谨言慎行,不敢有一丝逾矩。
墨一带着御前侍卫们开始地毯式搜索,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在河道旁,拾到了吴依的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