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保不过是眨个眼的工夫,秦越便已经离开了吴依住的小院子
“这,这是怎么了?”
吴依愣愣地按向自己唇角,喃喃道:“难道是嫌我脏?”
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和委屈:“不过就是一粒米,我又没让他帮我弄掉,我还没说他没有边界动手动脚,他倒先嫌弃起我来了?”
忠保来不及哄她,急匆匆往外跑:“吴大人,您别气,奴才先去问问陛下是怎么回事儿?”
这好端端的,聊得挺好,吃得也挺好,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一旁站着柔儿欲言又止,这哪里是嫌脏啊,这分明是被吓着了啊。
但她不能说。
陛下不知道大人是女子,对身为男子的大人动心,自然会被吓到。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自己和陛下哪个更可怜。
都怪大人,太招人了。
男的女的都喜欢她。
柔儿带着一丝酸气以及对秦越的同情开始收拾碗筷,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匆匆扔了句“注意分寸”给吴白衣,也快步离开了。
吴依弄不明白,为何一个两个都这么的莫名其妙,难道这是古人的风范?什么都要等着别人去猜?
她可没那个工夫。
明日一早就找秦越问清楚去。
秦越径直回了寝殿,随意抽了本书来看,想把心里的慌乱给压下去。
尚未成功,忠保便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陛下怎么了?饭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朕,突然有些不适。”
“哪里不舒服?奴才这就去太医院。”
“不必,已经好了。”
“啊?”忠保不明白,怎么这么快?
“陛下,这种没有原由的症状更要上心,奴才还是请陈太医来给您瞧瞧吧。”
陈太医一直给先帝诊脉,秦越从小便是由他照顾着,如今已经五十有余。
秦越沉默片刻,“宣。”
陈太医一听是秦越不舒服,很是着急。
“陛下身体一向康健,这次是为何?”
“奴才也不知道,突然就不舒服了,过了一会儿又说好了。”
“这......”陈太医不敢多想,“先去看看再下定论。”
把完脉后,陈太医的面色极为古怪,“陛下的脉象沉稳有力,不像是有病。”
秦越当然知道自己没病,他只是想找熟悉可靠的人听一听自己的苦恼。
“忠保,你出去,我有话单独跟陈太医说。”
陈太医已经摆出了洗耳恭听之势,一般帝王摒退左右之时,便是有难言之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陛下年纪轻轻,身壮如虎,也会有这样的烦恼。
“陈太医可知两人肌肤相触时为何会有针刺之感?”
嗯?
“陛下所言,是否指被针尖轻轻扎了一下,有些许痛感。”
“算是吧。”
“此乃冬日常有之事,臣也不知道是为何,但医书上有记载,此乃冬日干燥所致,当多饮温水。”
“此乃常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