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清楚了敌人是谁之后,便如同闭关一样在御书房连着待了好几天,早朝都没上。
吴依奔波一场,这几天就刚好补了觉,躺得舒服极了。
“吴卿,依你之见,此时可是对大承发作的时机?”
“自然不是,就算是他们有不轨之心,但我们没有证据,李家兄弟是高丽人,跟大承没有半分关系。再说了,战争一起,边境便会民不聊生,陛下当真舍得那里的百姓受战乱之苦?”
“朕不愿,但这口气朕也咽不下。”
“陛下莫急,他们能派人来刺杀您,您也能派人去刺杀他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是。”吴依觉得这是最省人力财力的办法,“他们不仁,我们便不义,就算是到时候清算起来,我们也能不认。”
竟是这种无赖之法?
秦越看不透吴依,想法多且不正经,这算是什么类型的有才之士?
“大承的天子一向谨慎,据说从未离开过皇宫,每每都是派使臣出来议事,朕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如何派人刺杀?”
“山不就我,便我去就山。他不出宫,我们的刺客能进宫就行。”
“并非易事。”
“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吴依难得有这么坚持的时候,秦越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手上也没有大承国的把柄,不起纷争,只派个人出去刺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吴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陛下,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在大承一个探子都没有吧?大承国可是把你的行程摸得一清二楚。”
秦越眸光微凉,他是安排了探子,却不是用来搞刺杀的,只是了解大随军队的动向而已,并未安排这种刺杀的任务。
“陛下,物尽其用啊,人自当也是如此。比如说我,本来只需要泡茶,你不也把我放到工部户部发光发热吗?你那些探子每日只观察军队动向,军队不动,他们便无事可做,放在那里岂不是浪费?”
一同谋事的秦钰轻轻击掌:“吴大人说得极是,那些探子在大承已经好些年无事可做,也不知人被闲废了没有,此事正好让他们动起来,为大幽发挥作用。”
有人支持,吴依便更是来劲:“可以先造点谣言,让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他们的皇帝身上,这个谣越离谱越好。只要他们的宫里一乱起来,我们的人就有机会进去。”
竟是这样的损招?
秦越已经有些不忍直视了:“吴卿,你也听过流言,当知其中滋味。”
“对啊,就是因为知道,才用在大承的皇帝身上啊,因为他是敌人,对付敌人不必心慈手软。陛下,你不会是不忍心吧,那人可想要你的命!”
吴依审视着秦越,暗自想着,万一这人有颗圣母心,自己以后就得少出这种歪点子了。
“朕没有不忍心,只是想行君子之道。”
“陛下,对方都不是君子,你何必以君子之道待之?他玩儿找人刺杀您的下作把戏,我们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秦钰在一旁拱火:“对啊皇兄,跟那种人讲什么仁义道德,依我说,就按吴大人说的那样去做。成不成是两回事,先做了再说。”
“不管成不成,至少得恶他一下,不然我都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