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意等人小心护着她坐到专用的椅子上,担忧地问起情况。
“真是摔了,摔伤了腿,不太能走动,养养便能好。”
“那你回府休养,皇商大选本就只剩最后两天,那些事情我们也能做好。”
“我不是不放心你们,而是做事本就需要有始有终。而且,我还得到这里来写折子。”
徐长意几人跟她一起共过事,最清楚她的认真劲儿,看着她拿出空白奏折,都很是感叹。。
“你都已经这样了,那些人还在说你的闲话。”
吴依认真写着奏折,头也没抬:“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想说什么便说,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儿说就行。背后说人,非君子所为,我们犯不着为了那些伪君子气着自己。”
“吴大人,你的心可真大,我要是你,非气得找他们算账不可。”
吴依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是个不相熟的生面孔,正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好几个人都受到他的感染,情绪反应很大
呵,居然想把我当枪使?
吴依莞尔一笑:“你若当真气不过,下次看到说我闲话的人就过去帮我骂两句,如何?”
“这,这,君子非礼勿言。”
“既如此,你在这里煽什么风,点什么火?”
将人赶走之后,吴依快速写好奏折吹干,递给墨九让他送进宫去。
“奴才不能离开大人半步。”
“这里是户部,安全得很。”
“并不见得。”
徐长意主动接了这个差事,将奏折送到了宫门口,由小太监转给秦越。
等人都散去之后,墨九对吴依说:“大人,你不写奏折,陛下也会请你入宫的。”
秦越已经知道吴白衣受伤的消息,对着办事不力的墨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收到奏折之时,心中的愧疚已经多得快要溢出来。
吴白衣在奏折中只字未提受伤之事,反倒说了不少皇商大选的事,将目前基本能够定下来的皇商列了出来,还详细说明了他们的情况,在中毒受伤之时仍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吴卿忧国忧民,操劳至此,那些人还要污蔑他的名声,编排他的过往,简直无耻至极。”
忠保一向亲近吴白衣,知道他受伤后更是心疼,唏嘘地说:“吴大人在朝中除了跟石大人走得近,再无交好之人,为他说话的人太少了。”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以后有朕护着他,我看谁还敢说他半句不是!”
“陛下,您真要吴大人进宫?”
“嗯。”
“可他是外臣,进宫之后,住在何处?”
忠保从第一次知道秦越想让吴白衣进宫以便保护他时,便开始发愁
这皇宫里所有的居所都属于后宫,不管把吴白衣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后宫之宠的流言才刚消停下去,他此时入了宫,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在御前侍卫的值夜之处给他辟间屋子出来。”
“那地方简陋。”
秦越看清了忠保脸上的心疼和不忍心,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他:“每一间房在最初都只有四面墙,你可以为他布置布置。”
“陛下英明,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