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表面上说给大家听的,实际上是因为你。”
吴依立刻不干了,把手上的果盘一扔,蹭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问:“这关我什么事?我在户部待得好好的,一心为国库赚银子,谁都没有招惹。还有那裘山,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死了怎么就是因为我了?”
吴依委屈得不行,比之前被人造了她和秦越的黄谣还要委屈,这可是一条人命,非要安到她身上,那就是天大的冤枉!
石力跟着站起来,见她眼中泪光闪动,连忙轻声安慰:“你一个男子汉,哭什么呀?为这么点儿事不值当。你先听我说。”
吴依抽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说吧。我听着。”
“好多官员都到茶馆去问了,就是天香楼对面那个茶馆,听掌柜说陛下大发雷霆抽剑杀人之时,就是因为那裘山往你身上泼脏水,说他对你......那个什么,所以才处处维护你。现在满朝文武都说陛下是因为你才开好杀戒,都恨你如骨啊。”
“不对!”吴依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你也说这是他大发雷霆之时,那在此之前,定然还有别的事情发生,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一口大锅扣在我头上,我不乐意。”
“唉呀,如今不是你乐意不乐意的时候,我爹担心,你可能会被朝中各位大臣排挤,生存艰难,于仕途不利啊。”
吴依本就不想升官,一直将致仕作为人生目标,对此并不在意:“说得好像他们之前对我多热情似的。排挤就排挤呗,又不会少块肉。”
“吴白衣,你到底懂不懂?那些文人坏肠子多得很,不会要你的命,但却能处处让你难受,可有得你受!”
吴依默了,职场里的勾心斗角她经历过,但并不多。因为是总裁助理的缘故,那些尔虞我诈的手段把戏鲜少有人会用在她的身上。
但只是浅尝或者听说,便已经觉得心累至极,如若真的要在这大幽朝堂上经历,自己这现代人的粗浅心思,怕是撑不了几天。
“那怎么办?”吴依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我就想过点太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唯今之计,你还是回御书房更好。”
石力抬手将吴依反驳的心思压下去,认真分析:“如今你正在风口浪尖,不管在哪儿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处处有人使绊子,事事都不会顺心,只有在御书案才能远离这些纷争。”
“而且,也只有陛下能护得住你。”
吴依想起至今没找到幕后主使的暗杀,一张脸彻底皱巴了起来。
不在秦越跟前儿,她会活得很累;到了秦越跟前儿,她依然会活得很累。
只不过秦越面前,不用担心有坏人会弄死自己。
可秦越也是个危险分子啊。
石力见她迟迟拿不下主意,焦急催促:“你倒是说话呀!”
“呜,我选不出,到了御书房,要是不小心惹恼了陛下,他杀我能杀得更快。”
“你是不是傻,他把报纸的事全权交由你做,别人都未经手,岂会轻易让你死?”
吴依眼睛一亮,找到了保命新办法。
那就是让秦越一直有事交给自己做,且不可替代。
她心痛地做出决定:“两害相桶取其轻,我回御书房便是,可这御书房又不是我想回就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