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些商人难道对皇商大选的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不是,他们应该是在观望。”吴依分析着,“报纸没有出来,他们不知道作用有多大,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那怎么办?”
“除了等,自然还要造势。”吴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招呼着众人耳语一番,所有人都明了地点头,纷纷露出神秘笑意。
下午仍然没有人,吴依主动进了宫,让秦越找到合适的文官,准备为报纸写文章。
“陛下,最近朝堂上的几件大事都能写上去,您在朝堂上说的一些话也可以一字不落地写上去。”
“一是让天下百姓知道最新的政策动向,律法规条的变化;二是让天下百姓知道您是一位明君,更愿意跟随您。”
“就算朕不是明君,他们难道还能违抗圣令?”
吴依生生将白眼忍住,极为耐心地解释:“陛下,被迫听从命令和自发跟随之间,区别还是挺大的。”
“有何区别?”
“被迫听从,他们也会按命令去做,却会做得敷衍;自发听从,他们便会主动思考如何做得更好。”
“是否就同你泡茶和忠保泡茶一样?”
吴依张了张嘴,又轻轻闭上,默认了。
“朕明白了,如你所言,朝堂之上还应设一书记之人。”
“正是,此人可以和在报纸上写文章的为同一人。”
“朕心中倒是有一合适人选,只是他不太好请。”
“还有陛下请不了的人?您金口一天,谁人敢不从?”
秦越看着她幽幽地说:“吴卿方才说过,心甘情愿才能做得更好。”
得,拿话堵自己呢,这阴阳怪气的毛病真的是没救了。
“不知是哪位大儒?”
“此人你也认识,你我恩师,太学院杨明逸。”
吴依听说是他立刻就垮下了脸,的确是不好请。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位杨先生似乎只对教书格外有兴趣,对于做官十分抵触。
他的才学位居丞相也绰绰有余,偏生性子倔,先帝和秦越都没能犟得过他,所有他才会一直留在太学院。。
“做报纸也是为了添教化,与杨先生所求并不冲突。”
“可是先生不愿上朝堂,亦不愿入宫。”
吴依脑海里立刻想到了好几种小说桥段,弱弱地问:“他可是有什么心结?他喜欢的姑娘进宫当了娘娘,还是说他情深义重的兄弟背叛了他,也在朝中做官,所以他不想见?”
秦越的眼神越来越幽暗,几乎是咬着牙在问:“吴卿,你的七窍玲珑心每日在想的就是这些?”
“不是不是,我只是猜测,他不愿进宫总得有个原因嘛。若是能把这原因找出来,对症下药,就能事半功倍。”
“先生向往纯粹简单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在朝堂之上是不存在的。”
“他可真是天真啊。难道太学院的学子之间就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