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坐椅软垫原来都含着阴谋。
“微臣惶恐。”吴依不情不愿地跪到地上,“臣忠君爱国,所作所为皆是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她的头磕在地上,整个身子往下压得很低,几乎是匍匐在地上,显得极为谦卑。
若是秦越有读心术,便会听到她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咒骂。
封建王朝为什么不能长久?
就是因为皇权至上,压抑人的天性,限制人的自由表达,希望大幽朝也早早灭亡才好......
“起来吧。”秦越用施恩的口气提醒她,“今日朝堂上,各处都想让你过去当差,你更中意何处?”
“微臣不敢,一切听陛下安排。”
“朕想听你说。”
吴依心里翻了个白眼,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哪处缺人便去哪里。”
“各处就御书房最缺人,吴卿便安心待在此处便是。”
吴依抬头谢恩,没有错过秦越嘴角的明显笑意。
自己这是又被当成老鼠被这只猫给耍了?
好气。
秦越拿起一本奏折,心情极好:“掌茶。”
“是。”
吴依放好茶后已经没了闲适心情,也不敢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仍是在御案旁站着,等着随时被召唤。
“吴卿不妨先看看这份奏折?”
吴依只当又是他的试探,用对着固执小学生的态度无奈回答:“微臣不敢逾矩。”
“朕命令你看。”
“是。”
接过那份奏折刚扫了三五行,吴依的神情就严肃起来。
巧得很,奏折来自沿海,自诉今年遭遇多次风暴,本就不多的谷物几乎颗粒无收,交不出税粮,百姓过冬也没有粮食,请朝廷拨款拨粮。
“既是沿海,应当鱼虾成群、海菜繁多才是。”
秦越挑起眉:“何为海菜?”
“回陛下,就是长在海里的菜,跟我们内陆种在地上的菜是一样的,都是能吃的食物。”
“按你所说,这银子不必拨?”
“臣不知这种情况是否常见,不敢妄加议论。”
“父皇在位时,每隔一两年便会给沿海拨一回银子,他也派官员去巡视过,情况属实,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好的改善方法。朕即位之后,这倒是第一次。”
“他们每次要的银子和粮食都一样多吗?”
“需查。”
秦越命忠保去传户部尚书杜仲来回话,吴依便在一旁等着,脑子里分析着各种可能,但实在是乱,便借了秦越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杜仲领了皇命,带着相关的账册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吴依俯在御案上写字,和秦越几乎头碰着头,挨得极近的场景。
心中的猜想再一次被证实,杜仲强忍着焦急听完忠保的通传,大步走到御案前大力将吴依拉扯到一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吴大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