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听吴白衣的事了。
“墨九,吃鸡腿只是些琐事,不必细细报予朕。”
墨九执拗地说:“可是吴大人真的十分反常,他以前喜欢吃鸡腿,现在却喜欢鸡翅;以前从不喝酒,现在却主动喝酒了。而且他还说,还说他一直都是这样,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秦越按向疲惫的太阳穴:“也许只是撞头之后想法变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奴才再去守着,吴大人性情大变,其中必定有蹊跷。”
这句话秦越是认同的,但他并不觉得是吴白衣变了性情是一个结果,倒更像是一个预兆。
想到上一世,他的心脏一紧,难道,是他谋权的开始?
“时刻盯着他在与谁来往,切勿打草惊蛇。”
“是!”
墨九又在吴依身边守了三天,这三天里,吴依居然连院子都没有出过。
一向勤勉的吴大人像是被懒鬼附体,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的第一顿就是午饭,而且吃过饭之后就去院子里的一人榻上靠着,不是看闲书就是吃果子点心,似乎忘记了院墙上还有一道门。
这三天里,送上门的帖子都被他推了,谁也没见,也不递帖子出去,就像是对人情来往没有半点兴趣。
除了石力偶尔翻墙来找他斗嘴,他再没见过吴府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墨九把自己的担忧报给秦越:“吴大人不像是傻了,更像是被人夺了舍,否则他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