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墨九将吴依与石力的谈话一字不漏地报给秦越。
“这真是吴白衣所说?”
‘‘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欺瞒陛下。’’
秦越挥手让他回去,自己则盯着御案上的奏折堆发起呆来。
他八岁被立为太子时,吴白衣便成了他的伴读,那人最是规矩不过,做事一板一脸,从来没有什么弯弯绕,是从何时学会了无中生有?
是深藏不露,还是真的摔坏了脑子把人的性情谋略也摔变了?
秦越便跟着关注起石家负责的案子来,在隔天中午便听到了有江洋大盗被官差追捕躲进相府的事。
当天晚上便收到了石力他爹写来的折子,上面将相府里搜罗来的证据列得满满当当,请他示下要如何处理丞相。
秦越赞赏地挑起眉,现在的丞相是老臣,却是一个居功自傲的老臣,此案便是削减他权力的好时机。
石力提着一只烧鸡翻墙进了吴依的府宅,乐呵呵地向她道谢:“这是我爹送你的谢礼,你那一招的确好使,他已经把折子写上去了,说不定明日朝堂上就会有大变故。”
“什么大变故?”
石力小心地扭头看向四周,没发现服侍的下人,压低着声音说:“陛下说不定会废了丞相。”
吴依拧着眉坐直身子,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动:“不可能,丞相是国之重臣,如果没有极大的过错,是不会废掉的。”
“那可不一定,丞相牵涉的事情不小,陛下必定震怒,哪怕是他以前有功,也不一定能保住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