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邢几乎要哭出来,也看向苗思悦。
苗思悦深呼吸,艰难地诉说自己的意见:“顾正邢是不顾我的意愿,禁锢了我的自由,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强迫我做你说的那些事情,离开之后,我也没有任何心理上的疾病。”
“你们在说谎。”
“那里是有我不知道的摄像头,可是。”苗思悦的嗓音都有些颤抖,“可是顾正邢不会把我的视频卖给别人,他不是会这样做的人,我知道这一点,我相信他没有做。”
全场默然。
言成风看向梁淳。
梁淳却不慌不忙,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不顾苗思悦的挣扎,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又亲昵地靠轻轻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好了,好了宝贝,不要闹了,你只是生病了,我知道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苗思悦还没来得及说话,言成风已经再一次站起来。
这次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说:“原本不想说的,可是没想到我的病人会说出这种话。”
他沉重地表示:“是的,我的病人因为饱受折磨,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原本已经好了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见到被告,却又一次对被告产生了异样的情感。”
苗思悦想说她没有,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正常人,她根本就没有得过什么斯德哥尔摩。
可是她发现她讲不出话了。她只能着急地摇头,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梁淳未定的,她已经不想再去好奇的,属于非人类的身份。
她感觉荒唐。
这一场审判,从头到尾,从来都没想过讲出事实。
因为苗思悦和顾正邢两个人都的证据表示了否认,就算有了言成风做了补救措施,最后也依然没有能得出一个最终结果,最后选择了休庭。
离开的时候,在法院外面,苗思悦见到了一个身材胖乎乎,长相艳丽的女人。
是蒙冬儿。
顾正邢被暂时收押,没办法回来,蒙冬儿接受不了这件事,眼泪哗哗往下掉。她拉住苗思悦,想让她给自己儿子出一份谅解书。
苗思悦刚刚给顾正邢讲话了,蒙冬儿觉得是有可能的。
可是苗思悦现在根本就讲不了话,她被梁淳强硬地半搂抱在怀里,到现在也没办法说出话,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极度悲伤的女人被言成风带到一边。
刚刚上车,苗思悦就在极度悲愤的情况下狠狠打了梁淳一巴掌。
然后她就发现她能讲话了。
苗思悦:“和顾正邢相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淳轻笑了一声,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确实。”
苗思悦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直接承认了,她又不会骂人,也不会吵架,只能自己气地发疯,也无可奈何。
因为类型不同,所以顾正邢的挪用公款的案子不是在今天。
苗思悦之前并没多想,现在却有些觉得害怕起来。顾正邢背后现在没有任何依仗,今天她在场都没有办法反驳,那之后顾正邢和梁淳面对面对垒的时候,就更加没办法替自己辩白。
苗思悦现在也很怀疑,顾正邢是否真的有过挪用公款的行为。
她还不知道今天拦她的女人叫什么,住在哪里,可是她现在是有想要写谅解书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