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淳把苗思悦送到她家楼下,还是那样温和谦逊的语气,就好像前面两个人闹得不愉快不存在似的。
梁淳告诉苗思悦,有什么新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和她说。
并且特意强调了一句:“要是没什么事情,悦悦这两天就不要出门了吧。”
苗思悦定定地看着他,第一次对这张带着笑的英俊面孔产生了厌恶:“你让我感觉有些陌生了。”
梁淳下车,亲自给她打开车门,才说:“可我从没有变过。”
他弯下腰,拉过苗思悦一只手腕,只碰了一下,那个让他碍眼的镯子就碎成了三段。
苗思悦大惊,使劲把手抽回来也无济于事了:“你干什么!”
她又气又急。
梁淳却很有耐心,他也不生气,看着苗思悦就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话:“这个镯子对你不好的,我也不喜欢你收别人的东西,下一次,我送你一个更好的好不好?”
他说:“你不带我送你的手表,却带了别人送你的镯子,我不开心。你要是喜欢镯子,我也可以给你买。”
苗思悦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听他解释,转身很生气地噔噔噔跑上楼了。
还好现在天冷了,那块长命锁藏在她的衣服里,没有被梁淳破坏掉。
苗思悦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路荣钺,然而电话没有打通,她就又给路荣钺发了几条消息。
连着两天苗思悦都没敢随便出门,第三天的时候,家里的大门被敲响了。苗思悦从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眼,发现是那天在法院门口,哭着拦下自己,和自己说话,想让自己写一份谅解书给顾正邢的女人。
苗思悦打开门,面前的女人比两天前见面时更加憔悴了,但是看见苗思悦,还是笑了一下。
苗思悦侧开身:“您好,您......先进来坐吧。”
苗盼娣没有在家,一般白天的时候苗盼娣都不在家,她有很多娱乐活动,去社团跳舞,或者去听讲座,去图书馆看书,是很丰富的生活。
苗思悦学着妈妈平时的样子拿了茶叶给女人泡茶,坐在她的对面:“您是找我?您是顾正邢的?”
蒙冬儿啜了口茶叶,有些局促:“我是他的妈妈。”
苗思悦惊讶,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她想起在别墅里看见的那个巨大的衣帽间,还有那个带着年代感的名字。
顾清荷。
她以为那才是顾正邢的母亲。
也许是她的疑惑太过明显,蒙冬儿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她的继母。”
“哦哦,这样啊。”苗思悦表示理解。
难怪那天会哭得那么伤心,难怪哀求自己出具谅解书。这样看起来她虽然是顾正邢的继母,但是和儿子的关系应该也很好吧。
苗思悦猜测她的来意:“您是想让我写一份谅解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