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明显地发现自己在遇到林渡月的时候笑得更多了,一潭死水般的生活重新踏进的新鲜的人,不,也不是新鲜的人。
淮思一边想着一边上楼,隔壁房间里乒乒乓乓,不知道林渡月在收拾什么,他想到林渡月耳边的小花,打固话给莎莉让她去码头定一些鲜花。
“好的先生,您要什么样的鲜花呢?”
“拉哈伯会开什么花?”
“睡莲,先生,我们的国花是睡莲,人们热爱白色的、或者蓝色以及红色的睡莲。拉美西斯的胸前便摆放着这圣洁的花,它象征着复活。”
“复活?这个寓意——”
“睡莲也是托特神的妻子献给其丈夫的花,人们认为睡莲代表忠贞和爱,我想林小姐会喜欢这种花的。”
这番话已经是足够多的试探成分了。
就看雇主到底想的是否和莎莉想的一样。
“......”淮思挑眉,他仔细思量了一番,最后道:“好的,就定足够多的睡莲来。”
莎莉是个足够聪明的女孩,阿卜杜勒果不其然是一位优秀的商人,送来的都是他最好的帮手。
阿卜杜勒是靳旸在开拓海外市场时结识的商人,聪明而有能力,野心勃勃却不招人非议,从他定下的别墅到聘请的佣人,每一件事都让淮思很满意。
看来这个人情还真要让靳旸还了。
他淡淡的想,转瞬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男人简单拿了几样在外面需要的东西,走回一楼的时候保镖正在前面的走廊乘凉喝水。
他走过去,只要了一位当地人作为保镖,简单换了衣服跟在他们身后。
林渡月也换了一套衣服,是略显得鲜艳些的红色搭配金钱纹,无袖的裙子外面需要披着一条拉哈伯样式的围巾,这样走在街上才没有问题。
其实拉哈伯在近代已经算一个足够世俗化的国家,但是为了避免麻烦,林渡月并不准备穿更为世俗化的衣服。
主要是她对之前梁柏施暴那件事心存阴影,白天里看到路上的那些男人赤。裸的眼神,说不害怕完全是假的。
她知道那没什么,但她控制不了自己感觉到害怕。
没关系。
她忽而想起在车上,淮思拉住她手的时候,其实够了。林渡月根本不怕什么别人把她当做替身,当做别人的替代品一样对待,她只是怕甚至没人爱她。
有淮思在她身边,所以她能抵抗这种害怕。
她从走廊那边夹着风快走过来,裙摆飘扬,乌发间还插着那一朵小小的黄花。
看起来很可爱。
淮思忍不住弯起唇角,对女人道:“你换了一个新的面纱?”
林渡月点头。
淮思就从她的发间又摸回这朵笑话,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朵花。”
出乎男人意外的,林渡月道:“您摘了的,我确实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