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疼的全身麻木的许砚浓,还是被这十指连心的疼痛折磨的惨叫出来,她想要大哭大叫的发泄,可疼疯了的她却不知道要叫谁,要骂谁。
“慕容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琢磨了半晌,许砚浓终于是将这个埋藏在心底的人,揪出来鞭尸。
都是慕容景害得她,不然她也不会死,也不会重活一辈子再受这份罪。
门外的陈正听到了她的骂骂咧咧,不禁好奇:“她骂谁呢?”
手下回话:“骂慕容景呢!”
陈正了然,龇牙一笑:“哦,给咱们通风报信的女人儿子?”
手下点头,陈正也跟着点头:“那是该骂,可不就是这娘俩害得她嘛!”
手下仍旧疑惑:“可咱们明明就找到慕容毅他老婆了,咱们为什么不抓?”
陈正哼道:“抓个屁!抓了她,给他小老婆腾位子?”
他就是要慕容家闹,闹得越乱越好。
模糊朦胧的玻璃里,映出早就成了个血葫芦的许砚浓,陈正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去,他不知道如果正在受这刑训的人换成他的话,他会不会出卖自己的大哥。
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可这孩子竟然都扛住了。
咬咬牙,陈正朝里面喊了一句:“换重刑!”
如果重刑她也扛住了,那就给她个痛快吧!
双腿已经断了,四肢的指甲也都被拔了下来,亡命徒举着比许砚浓手掌还要大上一倍的火红烙铁,一步步的靠近了她。
滚烫炙热的温度凑近了她的脸,就连她脸颊边上的发丝都因为高温而卷曲。
“你要是再不说,你这身白嫩漂亮的小脸蛋可就保不住了啊!”
许砚浓骂也骂过了,哭也哭够了,看着那火红的烙铁,她突然泪眼朦胧的对这狠心的刽子手道:“叔叔,您积德行善,给我个痛快吧!”
她知道自己生的漂亮,漂亮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但是却能触动人心中潜藏在深处的欲望。
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沿着她白皙的颈项滚落进破碎的衣衫,那刽子手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他们有今朝没明日的过着,老婆娶不到,不敢娶,想开荤了就去窑子里找个漂亮的姑娘睡上一觉。
可再漂亮的窑姐,也没有眼前这个小子半分好看。
听说古时候历代帝王们,都会在自己宫里养一个精致漂亮的娈童,他舔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那些娈童,比起眼前这个,究竟是谁更漂亮诱人些?
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引人疯狂的弧度,许砚浓知道这人中计了。
果然,下一瞬,那人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给我装像点儿!”
许砚浓闭上双眼,耳边响起他对陈正说的话:“老大,那小崽子没撑过去,死了。”
陈正骂骂咧咧的在门外发了一顿脾气,连进来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带着一队人扬长而去了。
许砚浓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不想给这人当什么鬼男宠,被他只看上一眼,她都恶心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