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大将军教了个好臣子。”
多少是和白凝脂交过了几次手,姜雨柔隐约的也已经猜到了白凝脂的意思。
这次想要惩罚白凝脂,后果可能不是自己所能承担得起的。
而且后妃在宫中的生活多要依仗着家族势力,前朝后宫,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给她高位和荣耀是因为她的家族势力。
皇帝放过她也是因为家族势力。
没有了姜家,从此以后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却又位高权重的贤妃姜雨柔,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大幸还是不幸?
“贤妃娘娘英明,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惩罚一个无罪之人。”
白凝脂回道。
姜雨柔冷笑出声。
“怎么,你黎校尉的意思是,你是无罪之人?”
白凝脂拱手,神色间见不到丝毫的惊慌。
“娘娘英明神断,心中自然有所定夺。”
一番话,将贤妃捧得高高的,可是也重新将贤妃架在了一个新的无奈之地上。
“本宫之前几次三番请你入宫,你迟迟不肯入宫,想来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的,觉得本宫只是一个后宫被架空,无权无势的皇妃,你可以不放在眼里,只需要忠心你的陛下。”
看了白凝脂一眼,贤妃有意再次刁难,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娘娘这话实在是,不必妄自菲薄,陛下是君,微臣自然要效忠,娘娘的病症,实在是因为宫中太医良多,微臣只是一个医术技艺微末的小郎中罢了,实在是不敢得娘娘的抬举。”
姜雨柔轻哼一声,知道白凝脂能言善辩,再加上背后又有着史小将军撑腰,所以自然是有恃无恐些,所以白凝脂用这些话来反驳自己,姜雨柔并不觉得意外。
“现在,可以为本宫看看这身体是怎么回事了吧?”
说着,姜雨柔几乎没有打算给白凝脂抗拒余地的意思,一抬手,宫人陆陆续续的将小板凳和手帕垫子拿了过来,摆明了是要白凝脂上前来为贤妃把脉。
白凝脂知道,既然被姜雨柔给带进了承德殿,自然是已经躲不过这一遭了,索性朝着贤妃见礼之后,走上前来,准备继续为姜雨柔把脉。
手指落在贤妃的手腕上,白凝脂顿时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对劲。
这贤妃姜雨柔的脉象怎么和自己此时的脉象如出一辙?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自己的脑海中萌生。
难道皇帝给姜雨柔所下的毒和给自己所下的毒其实是一样的?
若是陛下懂医术,亦或者是……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开始席卷着白凝脂全身。
她怀疑,皇帝会不会其实也已经知道了她在给自己下毒?
“黎校尉,你这是什么表情?”
察觉到了白凝脂神情异样,贤妃姜雨柔身边的宫女忍不住皱眉提醒道。
当着贤妃娘娘面前露出这幅表情,这不是在给他们贤妃招致晦气吗?
“娘娘恕罪。”
白凝脂急忙请罪。
“实在是娘娘的病症有些复杂,微臣不由自主的想多了些,还请娘娘见谅。”
“只是因为病情复杂,所以黎校尉想多了?”
盯着白凝脂,姜雨柔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白凝脂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