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承德殿大门,白凝脂深吸一口气,跟着那个宦官走进了承德殿。
“大胆!”
看见白凝脂出现在承德殿,姜雨柔身边的大宫女当即就呵斥了一声。
下一刻,白凝脂感觉自己的膝盖上一痛,不由自主的踉跄倒在了地上。
而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太监,那太监盯着白凝脂,神情冷漠的恍若在看一个死人。
“娘娘。”
白凝脂将他的目光收进了眼底,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恭敬规矩的跪在姜雨柔面前。
“黎校尉好大的架子啊,本宫几次邀请黎校尉前来,黎校尉都不愿意给本宫这个面子,看样子,是黎校尉得了官职,想着立了军功,有了大将军护佑着,便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睨了一眼白凝脂,姜雨柔懒洋洋的坐在主位上,垂眸打量着自己修剪得体的指甲,凤仙花汁水染得指甲嫣红,衬得她的手指白如葱根。
“娘娘,微臣并无这个意思。”
白凝脂拱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并无这个意思?本宫瞧着,你黎婴就是这个意思。”
姜雨柔突然坐起身,拍了一下眼前的桌案,怒视着白凝脂道。
姜雨柔这突然地怒火吓得周围人一个机灵,急忙跪倒在地上道。
“娘娘息怒。”
扫了一圈跪倒一片的宫女,姜雨柔的目光又定格在了白凝脂的脸上,她打量着白凝脂,可是白凝脂却依然平静的跪在那里,白净的脸上无波无澜,只是似乎由于是生病的原因,脸色有些虚弱苍白。
她居然还是一副如此从容淡定的模样?
姜雨柔笑了。
不愧是白凝脂、
“好啊,真不愧是将军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本宫作为后妃,没有办法责罚与你?”
睨着白凝脂,姜雨柔的声音转了个弯儿。
“恩?”
“贤妃娘娘恕罪,微臣确实并无这个意思。”
白凝脂深吸一口气,继续和贤妃解释道。
但凡要不是为了刺探出贤妃想要做什么,她也不至于入宫在贤妃面前被贤妃这样折腾。
“本宫偏偏不想恕罪,黎婴,你说,本宫该怎么责罚你?”
姜雨柔大有要将白凝脂为难到底的架势。
看姜雨柔这架势,是铁了心的要惩罚自己了。
早就料到了这一点,白凝脂索性也懒得争辩下去了。
“微臣知道,微臣说什么娘娘都不会听进去,在娘娘眼里,微臣也只是个依靠着将军可以违背娘娘之意的臣子罢了,娘娘想要责罚微臣,微臣无话可说,毕竟,微臣食君之禄,也得忠君之事,为陛下着想,效忠于陛下和朝廷,所以难以全了娘娘之意,娘娘若是恼怒要责罚微臣,那微臣便领了这责罚便是。”
盯着白凝脂,姜雨柔沉默片刻,突兀的冷笑出声。
她细细打量着白凝脂,道。
“听黎校尉这口气,本宫若是罚了黎校尉,便是碍着了黎校尉的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