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你要那玩意也没用,别祸害人了,吃吧你就!”坷拉捏着阿拉曼地下巴,硬是塞下去一块火山糖,坏心眼地灌进去一小杯水,
劈里啪啦,二氧化碳遇水,好似石灰堆里泼了一盆子水,阿拉曼的嘴巴不断喷涌白沫子,口腔内壁炸裂的感觉充斥到嘴唇边缘,火辣辣的,半个阴影都遮住了坷拉的身体。
次日,清晨,
训练场上,穿着常服的“当地人”在绕圈跑,其中内圈一个速度稍慢的瘦高个也在坚持着自己的步伐,坷拉回忆起唐霖提过是他提出给阿拉曼上电击镣铐,脑子有点热,
“蹲下!握手!起立!鼓掌!”
“你好!”塔塔拉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又伸出另一只手,
“这只也要你好,”塔塔拉兴奋地说,
“哈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塔塔拉,低头好像嗅到熟悉的气味,摇着尾巴跑向了1800的狂热女粉围着打转悠,
“哈哈哈哈,哈哈的智商被改造过,堪比十八岁少年的思维”言下之意,可能就是你刚刚是被她耍了。
坷拉手搭在阳台轻笑,换好崭新的蓝色作战服,却发现找不到另外一只护腕,洗衣机旁边的衣衫拿出来重新翻了一遍,出门时又仔细扫视了一遍落下的东西,不看不知道,轻轻一瞥就看到唐尔美小包露出的一截子皮毛护额,忽想起昨夜自己回来之后,好像是有个人也出去过,坷拉闭嘴跑向训练场。
“保持呼吸!”坷拉跟在已经开始吃力的隋蓝身前,慢慢带着隋蓝往前跑,
心脏激烈的跳动,汗水浸透了衣衫,内朌肽的加速分泌消解掉了隋蓝心里的一些压力和不快,十圈过后,隋蓝便逐渐减速,走路缓冲,坷拉跑了四圈也慢慢跟上他的脚步,
“隋老师,你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之前是怎么了啊,”
“缺氧外加低血糖,”隋蓝声音带点嘶哑的沉稳,宛如粮仓满满当当的踏实感,坷拉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比喻,
“那得多吃点糖吧,”坷拉新换的衣服兜子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攒点糖,脸上有些懊恼,“我忘带了,一会塔塔拉经过,我们跟她要点!”塔塔拉和“哈哈”(那条被毁容但勇猛无比的雌性猎犬)已经跑到了坷拉的对角线了,
“哈哈,她的糖我可不敢要,指不定吃了会有什么副作用。”隋蓝听了打趣道,塔塔拉经常从兜里掏出不一样的糖,坷拉见过唯一正常的就是小熊软糖,一种神经中枢兴奋剂,医学上最大的疗效就是治疗抑郁。
“害,她还能整你?”
“哼哼,不好说,你猜猜看她的诨号,”
“额,笑面虎?双面龟”
“哈哈哈,偷偷告诉你,‘小锤王’,”坷拉听了一脸疑问,但隋老师笑起来真好看,坷拉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一切美好的词都失了颜色,“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吗?”隋蓝以为她们很熟了,没想到坷拉竟然一问三不知,
“你们以前很熟吗?”
“我和她姐姐是同级同班,多少知道点,”
“哦,那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坷拉不知道隋蓝教授还挺八卦的,也许是提前喝了点促进运动的苦咖啡?
“她好像五六岁才被找回家,还不会说话,后来上学了,被十来个同班同学孤立,她姐就抡着两把海盐珍珠蚌去复仇,”
等等,海盐珍珠蚌?
“就是两个大头流星带电磁花的锤子,”
“然后,她姐一战成名,人称13区锤王,”
“那也不是她啊,”
“后来,再有人欺负,她姐毕业了,到我们去了时候,只看到她满头是血拿着一双轻量的流行锤子把人打晕了,”
“六岁?”
“差不多,”隋蓝说起来还觉得挺有意思,“那人老惯犯了,单单欺负塔塔不会说话罢了。”
“你看着没什么反应,”隋蓝以为作为朋友会心疼塔塔拉,面露怜惜,
“打得好,应该再狠狠给他两拳头!”
“......”
“嗨~”此时,一向精力十足的塔塔拉甩着直溜清爽的短发,从隋蓝身后平地惊雷一声吼,“汪汪!”
两人被吓了一跳,
“咳咳,这次训练营的对战,你们几个倒是都挺乖的,”
“老师,你什么意思,我们职责是守卫!不会随便参加比赛的。”唐霖研究员也不让啊,太可惜了,好多肌肉猛人摇晃着大奶啊,呸!
坷拉对自己的此时痴汉样子毫不知情,隋蓝眼里只当是十三岁少女跟初恋一起聊天的模样,冲动懵懂,他却只当眼里看不见,
“我听阿拉曼说,你去找他了,”隋蓝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我去看看他,怕他不老实,”
“挺大胆啊,你倒是对他没什么心理阴影,”隋蓝看过当时的监视器,阿拉曼猥琐可恨实在丢了男人的脸面,也惊讶于坷拉的随机应变,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提出给他戴上通电的电子镣铐,
“我怕什么也不会怕一个垃圾,”坷拉提起阿拉曼带着一丝轻蔑,为了求隋蓝放自己一条活路竟然下跪,软骨头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看来阿拉曼并没有和她说起什么......然后看着前方不远处,塔塔拉和“哈哈”被几个少年围了起来,坷垃和唐尔美也察觉不对头。
小锤王到处惹事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隋蓝嘴角保持风度翩翩的微笑,眼神却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