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前面跑得极快,却被几个预备营地溜出来的少年预备兵围住,
“她名字是不是叫秃头腊香肠,”一个眼睛细长的家伙嘲笑道,
“狗牌子上写的哈哈,”
“你看她眉毛黑乎乎的两个小点,倒八眉,好像个日本挨打家庭主妇,”又是一阵爆笑,极尽天真的残忍在几人的嘴边吐露,什么**的笑话更是层出不穷,
“哈哈”坐在原地,歪着头,长长舌头露在外面吐气,察觉到塔塔拉的靠近,刚抬起屁股就被一只咸猪手摁到尾巴那里,
塔塔拉仅能从人腿的缝隙中看到“哈哈”宛若受惊般窜了起来,前腿匍匐,左右摆动,竖起耳朵,后腿弯曲,放低姿态警觉提防另一只手,脖子上的毛发逐渐竖起,
“兄弟伙们干什么呢,这狗不错吧,”塔塔拉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关你屁事,谁跟你兄弟伙,”有个身体肥肉横飞的胖家伙不咸不淡地说,“你就是她主人啊,你这衣服好像是个外来的吧,”
“呵呵,大家都是预备营地的人,当然是兄弟了,”塔塔拉穿过两个身位,隔着“哈哈”,
挺着胸脯怼着胖家伙,话确实朝着那位“咸猪手”的瘦得快赶上电线杆子的猴儿讲的,“兄弟,给个面子,手收了呗,她是‘当地人’的警备犬,”
“哈哈哈哈哈,你说收就收啊,知不知道哥几个以后也是“当地人”,跟谁要面子呢,”咸猪手听了扑哧一乐,跟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你们能不能是‘当地人’还两说呢,现在给我麻溜把手收了,”塔塔拉冷着脸,看着几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浑样儿越发不耐烦,
“怎么,摇的人还没齐呢,就敢这样还跟哥哥赛脸呢,你个臭鱼,”嘴里冒着恶臭的胖家伙说着还用他胖乎乎想拍拍塔塔拉的小脸蛋,
“啪!”
“说话就说话,动手就不对了吧,”唐尔美中途加速兼闪现,出手打掉胖手,插在塔塔拉的身前而忽视了塔塔拉暗自窃喜,微微上扬的嘴角,在胖哥跟唐尔美两人掰扯时候,其余几个人已经将几人分别围了起来,甚至“哈哈”都被三个人挟持住,
“哟,你是独眼龙还是金毛狗啊,怎么滴,今儿胖哥就要吃香肠狗,你能奈我何,”胖家伙很狂妄地昂着下巴,食指快要戳透唐尔美的眼罩,“小贱皮子,不要不识好歹,胖哥给脸别自己不要脸嗷!”
“这狗是当地人圈养的,就算是退伍,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哼,那好,我今天不止想吃狗,我还想吃独眼龙,”话音刚落下,唐尔美那张还带着单只眼罩的俊脸直迎来了一阵拳风,身体后仰还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拳后,唐尔美迅速侧身,捅腰捅肚子,捅了半天胖家伙纹丝不动,呲着一口米黄色大牙,实在恶心,
同时,企图向前甩出毛巾的塔塔拉早就被三个人码上牌,两人一人锁住一边臂膀,膝盖被人猛踹倒地,而后一人右膝盖直接顶上塔塔拉的后颈动弹不得,塔塔拉的鱼鳃被狠狠揉捻在塑胶地上,胳膊在几声骨骼运动声后错位,
整个擒人流程快速精准,不愧是今年预备营的选拔的佼佼者,默契的团队作战在小型擒人环节大展身手。
那双强劲有力的臂膀抓住唐尔美的腰举过头顶,跑向入口的垃圾箱,把玩着晕过去的唐尔美,原地转了一圈,头朝地,像破抹布一样,预备像扔外卖盖子一样投掷到垃圾箱里,千钧一发之际,
“滋——啊——”
一声尖利的超声波以塔塔拉的拼命张开的淡紫色鱼鳃为中心散出一波波涟漪,声浪滚滚深入人耳,街道好像也跟着震颤,几个离得近的少年兵当场口耳鼻流血,眼珠子外凸,一副不明生死的状态,“哈哈”也晕倒在地,无声的硝烟四起,
再远点,胖家伙停止脚步,轰然倒塌,唐尔美在地上滚了三圈,手指抽搐,看热闹的“当地人”脑袋嗡嗡声作响,隋蓝禁不住声浪头晕目眩也软趴趴站不稳当。
坷拉疾跑跑了一半,被忽然的音浪绊住脚步,摔了个趔趄,1800从后面提起她的后衣领子朝着塔塔拉那边一通狂奔,音浪落地后塔塔拉的鱼鳃还在微微颤抖,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瞬间充满艳红色的血细胞,
坷拉手快抖成帕金森,内心默诵清静经,不行,还是不行,左手利索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是清醒的良药,摸起塔塔拉的颤颤巍巍的命脉,下次我肯定跑快点,
“还活着,应该是力竭,带她去胶囊仓恢复就好了,”1800一声不吭,动作麻溜地扛着塔塔拉去医务室,又踢了坷拉一屁股,“还有唐尔美,”
对对对,坷拉用袖子抹去自己脸上磕出的血,拨弄开金棕色的小卷毛,唐尔美眼睛半睁着,意识比较清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干,下次,我直接干,他爹的,好痛。”嘴巴里含着倒灌的血腥,“他骂我独眼龙,呜呜,坷拉,他还想吃掉哈哈,”
坷拉没带简易医疗包,只能先拿着另一只袖子给唐尔美擦擦,听到唐尔美的委屈哭诉,摔蒙了的脑子清醒起来,火气也窜上来了,左右看了四周,从没电了的垃圾桶旁边捡起来一根工业废料钢管,
走近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胖家伙,钢条怼住胖家伙的肚子,坷拉额头冒着冷汗,塔塔拉刚才要是慢点,唐尔美就被扔进垃圾箱里面搅成肉泥了,“就你他爹装老子是吧,”
“砰砰砰!”连着三下,用尽力气对着胖家伙的肚子狠狠砸下去,稍微清醒的胖家伙企图翻身,又被一脚踹到腰间的穴道,下一个重击就是私处,“吃香肠狗!”
再一下子就是直直地插进眼睛,“吃独眼龙!”
“牛啊,让你牛!”胖家伙的脑壳十分坚硬,但直到露出头骨也不像是后天做的合金脑袋,另外几个醒过来的少年兵此时被“狂人坷拉”吓到,想慢慢爬走,
“兹拉——”粗重的钢条上面的绿的、灰的铁锈还站着一达拉白的,红的,迸溅得满地,墙边隐形的清洁机器人闪着红灯正在悠然赶来,
“别跑啊,咱几个再发挥发挥,谁还想吃香肠狗,”坷拉的牙龈都笑得飞出来了,手激动地拿不太稳当钢条,
“背后偷袭、以多胜少、赢了很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