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贩卖机还供着电，靠人脸识别支付。
他们的物资早就在打斗中遗失了，肚子饿得很。
李怀信想了想，问：“你银卡里有没有钱？”
小九点点头，好奇地把脑袋往摄像头面前凑，他一靠近，本来还能正常使用的摄像头突然卡机了，发出滋滋的响，屏幕如雪花屏一般，没反应。
“切，什么破玩意？！”
小九气鼓鼓的，难道这摄像头是嫌弃他长得丑？还是太久没用坏掉了？
李怀信更加简单粗暴，他本打算把力量积蓄回来，可没有食物和水，他要仙力也没个屁用。
他把双手放在贩卖机的透明挡板上，轻而易举地把挡板融化，小九眼神雀跃，欢呼着说：“哇，信哥好棒！耶！有吃的了！”
李怀信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示意他开吃，“吃吧吃吧，看看保质期没问题，就拿个袋子装上。”
小九拿出一袋薯片，对着光仔细查看日期，保质期已过大半，还能吃。
李怀信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袋子吗，都装上。”
小九也不吝啬，拿起装脑子的袋子把零食和水通通吸了进去，李怀信拿起一包零食和两瓶水塞进裤兜，撕开个口子边走边嚼，说：“走吧。”
做完这一切，隧道的一端射来一束光，接着是哐啷哐啷地铁在轨道上行驶的声音，在静谧的隧道里格外响。
一列地铁在站台处停了下来，说着是地铁，可它更像一列二十一世纪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的老式火车，窗帘是红色的绒布，里面看样子亮着橘黄色灯，无害且温馨。
指示灯闪烁着，提示该关门了。
李怀信想都没想就扯着小九上车。
一上车厢，列车门就锁上了，接着撞也撞不开，烧也烧不烂。
“别费功夫了，我看，这儿也不错。”
小九拉住李怀信，示意他往车厢里看，暖光色映得整个车厢明晃晃的，真皮座椅朝着列车前进的方向敞着，每两个长座椅之间还有个白色餐桌，餐桌上的透明玻璃瓶里插着一只塑料花。
从喇叭里传来悠扬的爵士乐，李怀信一时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那座还没被小行星毁灭的城市。
很舒服的感觉，有种在教堂上随意打碟的自由感。
他的视线敏锐地落在两车厢交接的地方，那里有一扇感应门，门外的前一截车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后面的车厢也是同样如此。
李怀信记得他上车时，整个列车都发着亮，难道这些灯是感应灯？
“想什么呢！”
小九一拍他的后背，接着把餐桌收了进去，两个椅子折成一个长皮椅，舒舒服服地躺上去，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哎～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又有吃的又舒服，关键是还没啥危险。”
危险。
李怀信脑子里这两个字转了一圈。
这里，这么正常的吗。
接着列车缓缓发动了，窗外的黑暗依旧是黑暗，不过能明显感受到脚下的车厢在向前移动。
他的目光落在两扇感应门上，心里总有些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