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就像上一次童婳把他的脖子抓出血痕,只过了一天,他就大摇大摆地在公司进出了。
不过,他还是决定不要童婳再撞上玻璃。
别的不说,她一会儿嘭一声,一会儿嘭一声,吵得人心烦,想清清静静坐一会儿都不得安宁。
萧回找到了借口,将童婳搂过来放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他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以免车子一颠一簸,她的头从腿上滑下去。
他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抚在她的脸上。
她脸上的肌肤很烫,但皮肤嫩滑得如绸缎,让他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滑下去,抚过白晰的脖颈,抚摸到了她脖子;这样光滑的皮肤上却有这么粗糙的一道疤,他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暗想,哪天带她到医院去,把这道疤去除掉。
这时候,萧回心里没有想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他好像已经忘了这疤曾经带给他的耻辱了,
也可能是看习惯了,反而不在意了。
下了车,童婳仍然没有醒,萧回只好抱着她上楼。
夜已经深了,现在也进入了秋天。
晚上有一点凉。
冷风不断吹过来,吹在童婳的脸上。
她有一点点清醒了,嘴里轻轻哼了一声。
萧回听见她似乎醒了,不由火大地骂:“你怎么不再喝几瓶?生怕喝不死你是不是?当着那么多人,你丢不丢脸!”
童婳耳朵里听着他的骂声,心里想反驳:“我丢什么脸?该丢的我早就丢了,不该丢的我也丢了。我现在还有什么脸可以丢?”
但她浑身无力,喉咙干渴,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和他争吵。
萧回把童婳抱上楼,刚放在沙发上,她就吐了。
看着自己衣服和地上的污秽,萧回气个半死。
他来不及骂童婳,冲进淋浴间拼命冲洗。
洗了半晌,出来看见客厅的污物,很是烦躁。
这味太难闻了,如果不整理干净,他今天晚上别想睡着觉。
他一边咒骂,一边把童婳抱进淋浴室洗澡。
不洗是不行的,她自己又醉得不醒人事,没有办法洗,那就只能由他来帮她洗了。
童婳身体放进水里都没有清醒,继续呼呼大睡。
萧回一边洗,他一边骂:“死女人,还要我来侍候你洗澡。我萧回没有白帮忙的,吃亏的事情本少从来不做!”
把童婳抱出来,他想都没想,直接抱进自己卧室去了。
然后他打扫客厅,又冲又洗,忙了半夜。
最后又喷了香水,他才回卧室。
看见童婳,他又火大了。
只见她把棉被踢到了床p;童婳喝多了酒,身上热得厉害。
之前在沙发上睡,她从来没有盖过东西。
这会儿被萧回将一床棉被严严实实盖在身上,热起来了,她就把棉被掉到床下去了。
萧回拾起棉被,往她身上一搭,自己仰头倒了下去。
他实在累坏了,也困极了。
躺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将棉被连同童婳的身体一起抱住,很快睡了过去。
早上。
萧回醒来,想起昨晚侍候了童婳半夜,累得不行,不由一肚子气。
童婳还在呼呼大睡,脸上还有着醉人的酡红,像抹了一层胭脂,漂亮至极。
萧回明白,她还没有醉过,晚天晚上她喝得实在太多了。
看着这张粉嘟嘟的脸,他的心神有些**漾,情不自禁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