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回习惯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早练。
但他今天却懒洋洋的,不想动。
他把这归咎于昨晚侍候童婳,以及打扫她的呕吐物累坏了。
他打着哈欠想,再睡一会儿吧。
于是他抱住棉被里的童婳,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童婳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
她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棉被,再看看自己睡的不是沙发,而是床,心里有些奇怪。
身上有重物压着自己,想翻身都困难。
她转过头来,看见萧回睡在身边。
童婳怀疑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是幻觉,肯定是幻觉,我在做梦,快点醒来。
闭了好一会儿眼睛,她再次睁开。
幻觉没有消失,还是刚才的样子。
她睡在被子里,萧回睡在棉被外面,两手将她抱得紧紧的。
她看着萧回熟睡的脸,脑袋里忽然打了个激灵,又惊又怒。
这个混蛋,他又对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虽然她签了那份合约,他似乎有权利对她干什么。
但在她醒着的时候做,和在她喝醉酒人事不知的时候做,显然是不同的。
他这是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无理地侵犯了她。
但是,就算他侵犯了她,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他案板上的鱼头,他想怎么宰杀她,就可以怎么宰杀,想怎么烹煮,就可以怎么烹煮!
童婳慢慢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
从第一眼看到苏域城以后,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曾经她是他最爱的宝贝。
现在,她是他不愿意多看一眼的陪酒女郎。
想着三个女人一起指着她,对苏域城说:“童败柳就是我们这儿最红的女人!”而苏域城看她的眼神竟然是恍然大悟一般,童婳的心一次比一次痛得厉害。
想到自己在苏域城的心里彻底成了一个令人生厌的坏女人,她有了万念俱灰的绝望感。
这样活着好累。
她离开亲人那么远。
每天和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住在一起,受尽折磨,连想找个诉苦的对像都没有。
她深爱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远。
他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浓烈的爱和火热的情。
他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如过眼云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情,她的生活里再也看不见一丝亮点。
而因为她的原因,父亲也时时活在威胁和危险之中。
她想,如果我死了,你们是不是就能放过我爸爸了?
是不是就不会再去找他的麻烦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童婳闭上了眼睛,她觉得累了,再也不想睁开了。
萧回醒了,他感觉到童婳也醒了,但她没有起来。
他坐起来,拍拍她的脸说:“起来,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