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转引线还转呢!
我哪里会在我前妻那棵树上吊死?
不可能的!
我就让我前妻那棵树干等着死、枯败而死、雪压而死、霜打而死、雷电而死、暴雨而淋死……”
谭叔叔没读多少书,只读了一年级,他听不明白这段话里的深意,只听见侄子说这么多死字,可把他给吓坏了。
谭叔叔赶紧截话问道:
“流逸?你这是咋了?
咋还咬文嚼字了呢?
怎么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的死字?
现在,你想让谁死都不能让你前妻死呀!
你想啊,你前妻一死,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你干的。
不是你干的都是你干的了。
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准你!
到时候,就算你是清白的,那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从古至今,这样的冤假错案还少吗?
听话啊,流逸,咱们不跟你那个前妻争什么了,咱们就让着她。
咱们让她在这向阴引线厂里养老,让她在这向阴引线厂里生根发芽。
让她百年之后也葬到那乱葬岗的山顶上去。
呸呸呸,那臭娘们!
臭不拉几的。”
谭叔叔急了,越说越气。
他怎么不觉的憋屈,自己老婆挨了那谭前妻的臭骂,自己侄子又被那前妻给逼得无婚路可走。
谭流逸见亲叔叔气成这样,唯恐他气出个好歹,便宽慰着叔叔道:
“叔叔,咱们不说那衰娘们了。
她就是一个衰神,走到哪衰到哪。
她就是一个瘟神,走到哪,疫病就染到哪。
咱们离她远远的。
之前我就跟何厂长提过换厂工作的事,可何厂长理由一大堆,愣是不放我走。
这样吧,咱们也别想着换厂工作了。
等我去把李奔香接回来,再来对付我前妻这个衰神。
我还真就不信了,她这尊衰神请来容易送走难!”
谭叔叔问:“你还是决定明天下班之后就去粤省接李奔香回来?”
谭流逸说:“对。我决定了。叔叔,麻烦你明天下班之后就去银行把钱取出来给我。我可能下午就去火车站买票。到时直接坐火车去广东省,接李奔香。”
门外的谭前妻听到此,杏眼圆睁,双拳紧握。
一副要跟谁拼命的样子。
设若现在谭流逸不是跟她隔着一道门,是直直的站在她面前的话,她能一拳把谭流逸打爆头。
反正谭流逸那个脑袋被撞了好几次了,他的脑袋已经不经打了,索性把他的狗头打爆算了!
门内又传来谭叔叔的声音,说:
“好的。
咱们亲叔侄之间,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你是我大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
我还能不帮你?
行了,你早点睡吧!
另外,你那个前妻的事,你就不要操心她那么多了。
让她自生自灭吧!
咱们把咱们的日子过好就行。”
听到这儿,谭前妻知道自己得赶紧撤退了。
要不然,那个谭老头出来可就得碰上自己了。
想到此,谭前妻的身影一闪,立即离开了谭流逸的宿舍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