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婶婶扶额。
纵使谭婶婶平日里能说会道,但是在这谭前妻面前,还真就说不过她。
难怪谭流逸那小子搞不定她!
谭婶婶这才明白侄子谭流逸的苦恼。
这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何况这神,还不是谭流逸请的,是她自己非得要来的。
那就更难送走了!
谭婶婶想道,既然说开了,那么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干脆今天一次性说完。
劝说不动的话,拉倒了事。
谭婶婶来了脾气,也站起来,对着谭前妻正色地道:
“你给我好好听着:
向阴引线厂虽然不是我们谭家的,但是,你也不能呆在这里。
因为这里不欢迎你。
哦,不。
准确的来说,是我们江西省的人都不欢迎你!
因为你之前做得太绝了。
你一声不吭地就抛夫弃子,离满月的孩子而走。
你深深地伤害了我们谭家人的心。
本来,你走了就走了,我们谭家人自认倒霉。
也没再去外省骚扰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又是一声不吭地回来。
你回来看一下孩子也就罢了。
你倒还赖上谭家了。
你看,你就是赖在这向阴引线厂里不走。
我敢百分之二百地肯定。
如果,这个向阴引线厂没有我们家侄子谭流逸在,你是断断不会留在这里做工的。
你自己说,你这是不是故意的?
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留在这里,根本就是为了等谭流逸回心转意。
可惜,你永远也等不回谭流逸的心!
永远,懂吗?
那么,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最后一句,谭婶婶是一字一句吼出来的。
谭前妻傻眼了。
以前,她知道谭婶婶能说,但她没想到谭婶婶如此能说。
这可不就把她的心思给掀开了吗?
不是把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六月大太阳底下嚗晒吗?
这还得了!
他们谭家,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谭前妻上前一步,指着谭婶婶骂道:
“我叫你婶婶,并不表示你真的是我的婶婶。
叫婶婶是为了尊重你一下。
可你别为老不尊。
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你是什么婶婶?
你自己都是从别的人家嫁到他们谭家的。
你以为你就是谭家人?
哼哼,有朝一日,当谭老头跟你闹离婚的时候,你会连我都不如。
懂吗?
你这一无所知的愚笨之妇!
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以为你是古代的包拯包青天?
你能断案?
你能断这些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