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安暖眼里,她觉得慕晋琛就是大惊小怪。
季洪却是一个激灵,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违背慕晋琛的旨意,转身看向慕晋琛,黑炭般的脸色让人心惊肉跳,慕太太不会受委屈,可他觉得自己会因为慕太太而受牵连,赶紧拯救现场,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身体无恙更好,检查还是有必要的,又没什么伤害。”
看着季洪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凌安暖还想说点什么,却选择沉默了,任由季洪给自己检查。
季洪给她检查身体后,然后言简意赅的把注意事项说与他们听。
慕晋琛的眼神深了深,他听到季洪说暖暖洗澡不方便,可能要有个人在旁边照顾着。
这是委婉的说辞,可他看到季洪说这话时不停的跟他眨眼睛,渗透出一抹暧昧的气息。
凌安暖没有看他们,所以并没有看到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流,没有想那么多。
突然想起昨晚凌乱的一晚,她匆忙看着季洪,严肃而认真的问道:“季洪,你有带事后药吗?”
季洪一怔,眸光看着她,随后又看向慕晋琛,保持沉默,作为家庭医生,他还是很尊重老板的,只是那双眸子布满精光,出卖了他的心思。
慕晋琛懒得看季洪戏谑的模样,脸色淡漠,语气冰冷,“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害怕我慕晋琛养不起一个孩子嘛!”
凌安暖有些无奈,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被慕晋琛故意误解。
她是怕慕晋琛养不起一个孩子吗?而是,她根本就不想生孩子,而且还是无爱的婚姻。
突然,她就笑了,笑得那么无知无畏,眼睛直视着慕晋琛凌厉的气息,没有丝毫恐慌,漫不经心的态度像是很随意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昨晚……”
慕晋琛的脸色一度又黑了几分,他怕什么,她偏要说什么。
视线冷冷落在季洪身上,季洪心惊了一下,深知自己此刻处在危险境地,哪怕自己真的想听听老板和老板娘之间的八卦,可也知道此刻不是时候,还是先溜之大吉。
慕晋琛看着季洪背着医药箱离开,才垂眸看着凌安暖,“暖暖,你该知道自己会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承担后果吧!”
凌安暖抬头看他,没有说话。那么随和的话语,凌安暖却听出了恐吓,她的心情明显的不好了。
而后,慕晋琛轻笑了一声,“只要你乖乖的,其实我也挺好说话!”
凌安暖蹙眉,淡漠的笑了。她还要如何乖乖的?难道要当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吗?
“我是人,有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思想!”
慕晋琛一怔。
她有情绪,有思想!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而且她的脾气比一般人都要大,谁热火了她,绝对是以各种代价偿还的,他不就领会到了吗!
大抵是,他太在意了,让她的情绪一路高涨,让她给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跟凌安暖说的,那是对于男人来说的耻辱,他不想被人嘲笑,何况还是他的妻子。
“你想要什么,都会有,唯独一个不能满足你,”慕晋琛唇瓣微微上扬,尽量让自己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慢慢的说道:“暖暖,很多事情并非理所当然的!”
凌安暖看了他好一会儿,因为他所说的‘并非理所当然’,是她会错意,还是她本就没有听懂,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随后,她随意的嗯了一声,不愿意多说话。
慕晋琛读懂了她的心思,顺了她的意,两两沉默着。
凌安暖在家里休息了一周,慕晋琛每天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起先她有些放不开,洗澡的时候总是想着法子让慕晋琛出去。
而慕晋琛一手握着毛巾,一手抹上沐浴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向凌安暖,微微扬起好看的笑容,“你哪里我没有看过,再说你是我老婆,给自己老婆洗澡有什么别扭的!”
他不别扭,可是她脸皮薄,觉得很别扭。
但慕晋琛的话说得晓之以理,凌安暖已经学聪明了,尽管内心十万个不愿意,也不会再做这些无谓挣扎,任由他去了。
不过就是一周的时间,一周的时间任由慕晋琛欺凌。
在凌安暖眼中,慕晋琛的行为就是欺凌,是她不屑的,却又无力反抗。
一周后,慕晋琛终于去了公司,临走的时候关切的嘱托她不要离开别墅。
凌安暖表现得很乖巧,只是在他前脚离开,她后脚就上楼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一周被慕晋琛监督着,像鸟儿被关在笼子里向往自由一样,凌安暖也渴望着自由飞翔,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她给夏洛打了电话之后,直接让司机将她送到医院。
病房里,夏洛悠闲的躺在**,怡然自得的享受着音乐带来的快感,听到推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魅惑一笑,关心的问道:“暖暖,你的后背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