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死去,好过一人独活。”
沈清墨虚弱的回答,声线带着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在嘲笑谁。
夜卿看尽他的眼底,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却除了坚定难过,还有深深的暗淡,别无其他。
她心疼得微微皱眉,道:“果然是个硬骨头,那本相便先回去了。”
说罢,提步就走。
暮云将沈清墨放在地上,迅速跟着夜卿出去。
一上马车,夜卿便捂住胸口,一阵干呕起来,眼泪随之夺眶而出,眼前的景色都被泪痕所模糊,她看不清前方的景物,也看不清暮云的表情。
她脑海里心里,一直回旋翻飞的,都是沈清墨,他的眼神,他的痛楚,他的隐忍,他的付出……
“自从他被宫漓沉抓走,就一直在受刑么?!”
“看公子那身上的伤,想必是的。”暮云生气的说着,语气又隐隐带着气馁,这一切,如果当初没有夜卿的感情用事,让沈清墨直接杀掉夜轻妩,再去刺杀宫漓沉。
不管能不能刺杀宫漓沉成功,总之在那片树林不属于宫漓沉的底盘,他都不至于落在他手中。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夜卿痛苦的闭上双眼,眼泪划过脸颊。
她承认,当初一时莽撞,便错了这么多。
“若有机会,我定偿还。”
虽然已经无济于事,但最起码,能让她心里不会那么难过。
马车开始行驶,一点点往丞相府而去。
天牢里,鹤云恭轻轻踢了一脚地面的沈清墨,诧异的问道:“你真就这么让他死了?”
“嗯。”
宫漓沉淡漠的回答,坐回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鹤云恭走至他身边,不解的问道:“就这样?他不是头目么?”
“正是因为是头目,且他这样,根本问不出什么,那不如直接杀掉。”沈清墨饮下一口茶水,眸光危险深邃:“你想,头目如此,他的内部不会迁徙逃离么?这几日,你多留意出城的人,若有可疑的,就都抓过来。”
“当然,说不定城外的内部也会潜入京中,总之,他的旧部一定不会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