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说这话时,心头一突一突的跳。
她害怕。
害怕沈清墨当真在她手底下出了什么事,也害怕被宫漓沉察觉什么,更害怕她看见沈清墨痛苦的神情,她会忍不住直接供出一切……
她扬起手,驻留许久,最终对着暮云重重一挥。
暮云不忍,却不敢闭上双眼,握住沈清墨绳子的力度猛地放松。
“啊!!”
沈清墨直接砸在通红的格子上,双足被灼烫发出格外刺耳的声音,痛苦从足底钻进心中,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天旋地转,他再分不清什么东西南北。
这炮烙实在太疼了,便是用铁铜格子烧的通红后,在炭火上继续烧着,而后让人在上面行走。
若站不稳,便会直接跌入下方的炭火始终,烧成骨灰。
沈清墨这一声呻/吟喊得夜卿的眉心一突一突的,她面对他,背对宫漓沉,生怕自己难过做出什么来。
于是,她只好愤怒的大喊道:“当初你将我抓走,对我用尽极刑的时候,可想过这一天?!”
那愤怒,面对沈清墨喊,源头却是来自于宫漓沉。
总有一天,她要将在用沈清墨和自己身上的这些酷刑,一遍一遍,十倍千倍的一一奉还在宫漓沉身上!
沈清墨被迫在格子上行走,双足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他便只好跪在格子上头,配合着夜卿演一出仇恨的戏码:“想过又如何?你这顶多算个以牙还牙罢了。”
夜卿眼睁睁看着他双腿就那么跪在通红的格子上,连忙对暮云挥了挥手。
暮云像是如释负重般,迅速将绳子升起。
离开炮烙,疼痛愈发明显袭来,沈清墨几乎都要失去了知觉。
他饱满的额骨上此刻已是冷汗密布,死死咬住牙关,瑟瑟发抖着。
夜卿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