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枝便看着萧淮墨来回翻着信纸,就这样翻到掌灯的时候。
楚宁枝察觉到萧淮墨的忧愁,只是拿来一些陈酿,将窗子推开。
月光流淌,滴在杯中的酒中,粼粼发光。
“今夜的月色真美。”萧淮墨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有些惨然。
楚宁枝听到那句话,心里颤了颤,说道:“驸马,我们喝酒罢。”
萧淮墨难得对月酌酒,喝得又狠又多。
“驸马,你总是想得多。你的心事,我是知道的,我是大魏的长公主,你是我的驸马,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向我要,好不好?”
楚宁枝这样说,也拿起酒与萧淮墨对饮,萧淮墨瞧着她笑,眼里藏泪,像是染了星辉。
“我想要窝母亲好好活着,不必大富大贵,只是让她舒心就够了……”
楚宁枝又倒了一樽酒,举酒对月,“我楚宁枝发誓,要一辈子对萧淮墨好……不是,对萧淮墨母亲好!让萧淮墨母亲享清福……”
萧淮墨知道她醉了,可话却是真的。
他失笑着将楚宁枝抱到**,守在楚宁枝身侧,渐渐入睡。
过些时日,顾寒之和苏南烟这对壁人终于大婚,楚宁枝与萧淮墨同去。
两人都备了厚礼,祝福也都是真切的。
望着眼前喜庆的庭院,楚宁枝总有些失神,侧过身子向一旁的楚心仪笑道:“南烟真有福气,两人的婚事真圆满。”
楚心仪天真地问道:“皇姐觉得自己的不圆满吗?”
“也许罢,却是有些不尽如人意。”楚宁枝叹道。
殊不知这几句话,尽数被萧淮墨听了去。
目睹了顾寒之和苏南烟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后,楚宁枝和萧淮墨便乘马车回府。
一路上,萧淮墨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你……”
楚宁枝有些困倦,晕晕乎乎地抬眸应了一声,“怎么了?”
萧淮墨敛了敛神色,“无事。”
二人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