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文官嘴里多是称赞之语,萧淮墨也没有倨傲之色。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封家书。
适时,楚宁枝牵着楚心仪走到萧淮真旁边,楚心仪性子率真,朗声对萧淮真说道:“萧太子这,还有我和皇姐的位子吗?”
“长公主的位子,自然是有的,在下这里视野开阔,不知两位可愿坐到这里。”萧淮真端的是君子气度,穿着宽大的袍子,凌风而坐,倒真有些风流倜傥的意思。
只是楚心仪不吃他那一套,嬉笑道:“这我要听皇姐的。”
楚宁枝笑了笑,牵着她坐到了萧淮墨的身侧。
低声对怔愣的萧淮墨说道:“你只管作诗,一切有我。”
“公主,你怎么来了……?”萧淮墨说道。
“来看你作诗的呀。”楚宁枝随意说道,手里却摸出一封书信,放到萧淮墨的那方小桌上。
萧淮墨定睛去看,信上的火漆正是母亲持有的。
“你,怎么得到的。”
楚宁枝难得见萧淮墨这样脆弱的神色,忍不住安抚地拍他的手背说,“从萧淮真那里偷来的。”
“皇弟还作不作诗了?”萧淮真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萧淮墨听到这话,便起身颔首。
他这次毫无顾虑,随性作诗,甚至洋洋洒洒脱口成赋。
周遭文官只恨自己跟不上萧淮墨的嘴,没法子将这数千言一一记录。
如此,谁胜谁负,便也不言而喻了。
待萧淮墨言罢,才有人敢问,可否能将这诗和赋文再讲一遍。
萧淮墨只是随意道:“既然大人想记录,过些时日窝将其抄录,送至大人府上罢。”
言罢,萧淮墨便起身离开,手里还拿着那封家书。
他这样随意写出来的赋文,却是多数人这辈子都难以达到的峰顶。
萧淮墨心里念着家书,等回了室内,才郑重其事地用小刀将信封划开,信纸足有十数页,娟秀小字,尽是肺腑之言。
他母亲从来道喜不道忧,可是字里行间的心酸,萧淮墨是看得到的。
他收到家书尚且如此困难,何况远在北国的母妃。
说是群狼环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