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长公主出手相救。”严英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楚宁枝搀扶着她:“你因我而受罪,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甬道狭长,两人相对无言。
严英为什么帮楚宁枝说话,她们都心如明镜。
为了南封,那个不能说出口的人。
南封把楚宁枝当做妹妹,自然不会冷眼看着她因顶撞圣上而被降罪,少不得要为她说话,严英生怕南封也因此得罪了圣上,所以不惜得罪燕漓也要替她求情。
送严英回了自己的宫殿,楚宁枝不愿在宫中多待,转头就回府。
谁知她前脚刚到,后脚南封就派人送来了一盒点心。
她看着精美的点心盒,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晃过了几日,楚宸放下朱笔,眼前的奏折已经批改过半,他心头烦躁不已。
“圣上与长公主姐弟情深,就算有误会也不会真生了嫌隙。”袁公公将未批改的奏折分类摆放,“长公主为人爽朗,拿走了那些贡品,想来是不会再计较了,但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
楚宸更是烦躁,灌了一盏茶,思来想去还是道:“朕新得了几副名家字画,传萧淮墨进宫共同品鉴。”
他和长姐多年的情分不能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破坏了,他当然要先低头弥补。可是长姐什么都不缺,就算搬空了他的私库,也不见得能让长姐开心,还不如投其所好,亲近萧淮墨,萧淮墨心情好了,长姐也会高兴。
“这副《西山夜雨图》如何?”楚宸抿了口茶。
他亲和的神色和下令软禁萧淮墨时严厉愤怒的表情截然相反,萧淮墨摩所着手中的茶杯,没有情绪的视线落在前方展开的画卷上:“构图精巧,笔触细腻,寥寥几笔就将夜雨的凄凉描绘得淋漓尽致,不愧为徐先生的传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