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烟一心为这人着想,正要说话,却见他又不满意似的摆了摆手,
“哎算了,谅你是初犯,饶你一次,做一个就行了。”
这丫头傻乎乎的,说不定还真为了赔罪,熬夜给自己做出几串来,那还得了?
楚宁枝: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南烟哪里说得过他,原本要说的话也被堵在嘴里,抬头见周围的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羞赧极了,忍不住地转头瞪了那人一眼。
顾寒之:她瞪我了,她瞪我了,她终于会发脾气了。
只是苏南烟到后来才明白,大家当时看她的目光里面包含一种形容词,它叫同情。
“隔得那么远都能听见你们这边笑的开心,有什么趣事也讲给我听听?”
因着心里不舒服,楚心仪又和白落惜谈了几句,就借口换了席位,一边说着话,一边插到了苏南烟和楚宁枝之间,还毫无顾忌地捻了楚宁枝盘子里面的糕点,塞了一个在嘴里,一脸等着听故事的模样。
这让苏南烟本来就微红的小脸,一下子熟透了。
顾寒之不忍心再去逗弄她,笑了两声便拉了萧淮墨离席,到屋顶吹吹风。
“注意安全。”
萧淮墨应声起身,听着楚宁枝的话微微低头,和她坦然的目光相撞,压下心中又要四起的波澜,点头离开。
宁牧深见此也转过身去,和自己的副将谈论近期兵事,只剩下楚宁枝,楚心仪和苏南烟三个人,开始就苏南烟的璎珞进行深入探讨。
宴客大厅外,顾寒之一只胳膊搭在勾栏上,感受着西北方向吹来的秋风,竟然已经有了丝丝的寒意。
萧淮墨则是直身玉立,极目眺望,目光幽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嘉仪公主这生辰宴,酒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喝上这么好的酒。”
把目光从云海中收回,萧淮墨转过头来,看着捧着酒壶的顾寒之,目光多了几丝询问。
他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若不然也不会单独把自己支出来。
顾寒之知道他这样的人,必定不会久困于魏国,嗤笑一声,倒也不隐瞒,“秋猎之后,楚文佑已经开始在沧州和其他地方操练兵马。呵,倒是打着保卫江山,驻守边境的名义,好一个摄政王。”
这么说着,顾寒之又提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不知道明年的秋天,魏国还有没有太平日子!”
向京城里面这些贵女和公主们,若是真的等到那一天,可还有今天这样的笑意,到时候又该何去何从?
望了一眼自己腰间扇子上的璎珞,顾寒之的目光少见的闪过一丝冷冽,至少该保护的人,他一定要护好。
“楚宸那边就一点都没有动静?”
萧淮墨趁他思绪翻飞,朝他的酒壶上拍了一把,一个没抓稳,顾寒之只能看着这一壶美酒直直的落了下去。
“咔嚓”一声,听了个响儿。
“这么大的动作,他怎么可能听不见风声,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摄政王这三个字就像一把铡刀一样日日侧在他头上,还不是照样只能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