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长公主娇纵,嘉仪公主也不好相处,可她却觉得这两位公主待人是极好,极好的……
楚心仪看着白落惜温婉的笑意,又看了看身边软糯的苏南烟,心里多了几分违和。
再怎么说苏南烟也是自己邀请来参加宴会的,总不能让人家在宴会上丢了面子,在其他贵女公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不是?
可落惜向来最是通情达理,礼数也最周全,不像苏绮罗那样盛气凌人,这也是她愿意与之深交的原因,可她刚才的那番话……楚心仪握着苏南烟的手紧了紧,真的只是无心之举?
还是说,她只对一些特定的人细心周全,其他人的处境和心情则无关紧要?
这么想着,楚心仪本来亲近的心思也生出那么几分疏离来。
白落惜对此好像并未觉察,只是找了个话题顺利的把这件事跳了过去,谈话举止依旧落落大方。
还是那个端庄典雅的白落惜。
“也难怪你不着急,比起殷娘的女红来,倒是骠骑将军送你的那件白狐裘更加珍贵,竟是让我都有些殷羡。”
白落惜的话音打断了楚心仪的思绪,她看了一眼桌旁的狐裘,过生辰的愉悦感再一次回归,颇有些自豪地点了点头。
“这话不假,舅舅每次送的生辰礼,都让我和长姐眼前一亮,而且一出手两人便都有份。其实我们私下里每年都盼着呢!”
旁边的苏南烟也跟着傻愣愣地点了点头,那件白狐裘看起来质感很好的样子,嘉仪公主皮肤白皙,穿上必定好看。
白落惜听了这话也跟着笑了,“可不是?周围的世家贵女看的眼睛都直了,哪个不期盼有你这丫头这么好的福气?就是可惜了……”
因为两人私交甚好,平日里白落惜也跟楚宁枝一样,在打趣的时候称楚心仪为丫头。楚心仪习惯了倒不觉得如何,旁边的苏南烟却是能听出两人的亲密程度来,只敢乖乖地呆在坐席上,没有再答话。
“打扰了,苏小姐,你那璎珞手串我也喜欢的紧,可愿意赏脸同席?”
楚宁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伸出手来,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这让苏南烟受宠若惊。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顾寒之朝她眨了眨眼睛,同处一席的还有萧淮墨和这边话题的主角人物——宁牧深。
白落惜看了那边一眼,目光微闪,神色依旧温柔。
苏南烟看向一旁的楚心仪,见她朝楚宁枝毫不在意的吐了吐舌头。
“长姐这么快就来抢人了?要是学会了苏小姐的手艺,一定要第一个教我!”
“一定一定。”
就这样,楚宁枝一边说着,一边把这只有些受惊的小兔子‘赶’到了自己所在的酒席。
这边,楚心仪就着两个人刚才的话问了下去。
“你刚才说,可惜什么?”
白落惜顿了顿,这才稍微凑近了楚心仪,“可惜呀,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够让将军看在眼里,得到这样的好待遇。”
想起宁牧深平时的性子,楚心仪忍不住憋笑出声。
“笑什么?”
白落惜见她神色有异,从袖口抽出自己的帕子递了上去,却被她推开来,摆了摆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