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县令出门就跑，丝毫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
程砂擦了擦额头的汗：“好险啊，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太吓人了。”
姚宿皱眉：“程兄，你能不能回去求求你爹，让他去找程县令，看此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程砂点头：“好，我去找我爹，不过可能性不大，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毕竟这人是周将军。”
“嗯，好，多谢程兄，事在人为，若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抱怨什么，我要回家了，这事得跟我爹好好说说。”
二人告别，一南一北，自此分道扬镳。
屋内，李太医的手正搭在严宁的脉搏上，仔细的体会那点微弱的跳动。
周忠和严崇明进了后院，刚好李太医切好脉。
周忠指着严宁介绍：“李太医啊，辛苦了，我夫人她到底怎么样了？”
李太医客气道：“周夫人好，你这病有多久了？”
严崇明不想他娘直面疾病，帮着回答：“李太医，她这病，没多久，也就三个月左右。”
李太医看了眼严崇明，又抬头看周忠，眼睛里带着询问。
周忠点点头：“哈哈，李太医直说就是，这个是我儿子，今年二十岁了。”
李太医道了一句恭喜，继续说病情：“周夫人这病不止三个月，至少要有一年以上，只是这三个月愈加严重了而已。”
说完，他的手按在严宁的小腹上，没有了衣物的遮挡。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轻轻一按，并不会下陷，也不柔软。
严宁不想被他们看到，连忙去遮。
王瑶瑶一下子就破防了，她知道严宁得的是恶性肿瘤，也知道肿瘤应该有个形态。
每天严宁的费力遮掩，她都看在眼里，可她从来不去戳穿。
大家也都保持着这份默契，不去提。
可如今，被李太医揭露出来，王瑶瑶只觉得心疼。
李太医从容介绍：“这里就是她生病的根源，这个肿块太大了，已经无从医治，周大人要有心理准备。”
尽管这话李太医不是第一个人说，周忠的心里还是难免难受：“李太医，真的没有救了吗，十五年了，我才刚找到她啊。”
李太医摇摇头：“我尽全力医治，能帮她多延续些时日，若是想治好，您还是另请高明。”
王瑶瑶的泪忍不住跌落，略带着感激：“李太医，谢谢，请您尽全力医治，能让她活些日子就多活些日子把。”
李太医又看向王瑶瑶，他刚一进来，就觉得这个丫头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他想不起来。这会再看，更加眼熟：“你是？”
王瑶瑶擦了擦泪：“哦，我是王瑶瑶，小明的媳妇，我爹是王游。”
李太医想起来了，以前经常跟在太子后边来宫里闲逛，他远远的瞧见过几次。
“你的病怎么样了？”
王瑶瑶一愣：“啊？病？什么病，我没病啊，我身体可好了。”
严崇明也过来，握住王瑶瑶的手：“李太医，何出此言啊，我娘子身体挺好的，没听说有什么痼疾啊。”
王瑶瑶又开始去翻回忆，记忆中好像没有什么大病啊。
每天生活平平淡淡的，写写字，看看书，听听学，挺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