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依突然被问到,仰着头,一双如水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漫天繁星。
“这个问题嘛。若是天下时局都可被我一人妄言,实在是不太合理。”
花依依瞄了瞄少宗,看他含笑的唇角,赶紧补救道:“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瞎编……咳咳,下来辩说一下。”
终于从应淮之怀里落地,花依依手上赶紧掐诀。以果子的遁术,应该可以跑掉。
而后,她肯定要去距离少宗最远的那座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要避着他走!以师爷的经验来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她还是一只果子!
主要是现在的少宗,感觉好说话了许多,可能酝酿了什么天大的阴谋。不宜留下。
“唔,说吧。说得好了我就告诉你怎么完美通过考核。”
花依依手一顿。心中突然开始摇摆不定:完美通过考核,就可以选择距离少宗最远的地方。不宜图一时之快,她是一只有远见的果子。
“嗯?怎么不说?”应淮之瞳孔微闪,看着层层灵力从花依依的背后凌乱溃散,唇角微微上挑。
“咳咳。”花依依瞄了眼一边被应淮之言论震惊的白施彻,清了清嗓子,然后挺胸抬头一脸正色地瞎编:
“应桓宗本是承大运势而生,始祖本就高|瞻远瞩,赐下赐名。万载而来,行天下大义,观世态万千。经历过颓废,也展望过盛世。而在此屹立不倒的,是那不变的情怀。救死扶伤,大爱无疆,除魔卫道的精神都传承了一代又一代。”
白施彻听着花依依的话,脑海中不由得勾勒出一幅幅壮烈场景。
“偏题了。”应淮之听着花依依这些套话。不过说真的,会说话的孩儿有糖吃。说得他都要信了。只不过,谈历史是多说多错。这小丫头还一本正经瞎编骗傻子。
白·傻子·施彻点了点头。
“嗯嗯,我马上拐回来。”花依依听见应淮之的话,“你说言语无用,却不知言语中伤是寒了诸位前辈的心,他们不辞辛劳却连儿孙徒辈一句赞赏都听不见,该是多么委屈!”
白施彻也隐隐感觉花依依是在诡辩,可是他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接着听见花依依说着:“应桓宗,是鲜血与繁花共同构成的,每一位前辈的付出都是值得被铭记的。应桓宗的未来,应该有人记得前辈,有人歌颂!用最好的词曲令他们流芳百世!”花依依一伸手手指苍天,眼睛里尽是小得意。
果子她瞎编这些没营养的话是最厉害的,呸,果子她是最博学的!
“不对,我们开始是说如果凭说话好听就能进应桓宗,应桓宗是坏了根基,到时候会成什么样子!”白施彻正想点头,却突然反应过来。
花依依托腮感叹,“唉,说话好听,并不是阿谀奉承,也不是胡编乱造。而是发自肺腑,想追随仙人的脚步,所以才能由心底崇拜化作步履行动,说话好听只是其中美的由衷感叹。”
“而在此,都能说出来,就能更直接地感受到那些光辉,这样说话好听的人如何不能振兴宗门,成就一番伟业。他们的潜能,无限——”
白施彻呆呆地看着花依依。感觉自己以前说的那些话,都太过分了。他说话不动听是不是真的错了。
“是不是还缺了什么?”应淮之摘了一片树叶。青碧的颜色折叠。
“当然,这少不了领导者的支持,尤其是最靠近我们的,那种能文能武,英俊潇洒,绝世英才的少……”